林母忙給她順氣,看向范家人的眼神都能吃人了。
她收到女兒提示,切不可沖動,這才一直隱忍不發。這會兒人家要爬頭上拉屎了,忍不了!
“媽。”林安安還是朝她搖搖頭,然后很是吃力地直起些身子,略顯蒼白的手一抬,直直指向范家人,“你們敢敲詐勒索、威脅恐嚇?”
范家眾人一愣!
“我們這是實事求是,算哪門子威脅?你這幅做派,意思是不同意咯?”
“就是,在我們這裝病是沒用的,該怎么著就怎么著,你們要是不應,我們轉身就去部隊告你們。”
“亂搞男女關系,這可是重罪!”
林安安看向許團長,“許團長,咳咳……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們請你來說親,本是好事,沒想到……會碰上昨天撞我的范家人,他們這會還恐嚇我,我好怕……”
眾人又是一愣!
許團長面色冷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砰”的一聲,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沙發扶手上,“杜建兵!”
杜父一個激靈,忙應道:“在,團長。”
許團長怒目圓睜,“看看你家這事兒鬧的!我今天好心來說親,你倒好,任由這些人在這兒撒野!你還是不是個軍人?還有沒有點紀律性?”
杜父在部隊里也算是老兵,平時辦事體面,也小有功績。許團長這人也算和善,先少有那么嚴厲的時候。
剛剛許團長是以說親人的身份在跟他交談,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是用團長的身份在斥責他。
“團長,是我不對,這事兒是我沒處理好……”
范家人面面相覷,聽到團長兩個字時,腳都有些發軟。
江碧蘭見狀,忙上前打圓場,“許團長,您消消氣,這事兒也不能怪老杜呀,這是早就說好的親事,我們總不能因為是您來,就……”
許團長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少在這兒給我胡攪蠻纏!婚事成不成另說,這些人是你放進來的吧?他們當著我的面就敢恐嚇我們軍方的人,其中還有人因蓄意傷害被拘留,這是慣犯!”
不等江碧蘭辯解,又轉頭看向范家人,“你們敢大白天跑來威脅人?究竟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這是軍區大院!是講紀律、講軍法的地方!”
范大嫂忙擺擺手,“這位領導,你怎么不講道理呢!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我們范家的彩禮不能白給,我媽還被關著,總得給我們個說法吧。”
許團長冷哼一聲,“說法?你們要說法可以,但得通過正當途徑。婚約的事兒,杜鵑本人不知情,從法律上講就是無效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至于你們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條件,想都別想!”
林安安又輕輕咳了兩聲,緩了緩說道:“我理解你們心疼彩禮錢,也想為范新河爭取機會。但感情的事兒不能強求,強扭的瓜不甜,
而且杜鵑是有思想、有原則的姑娘,她不會向惡勢力妥協的。你們這么瞎胡鬧,只會害了自己。要是真為自家弟弟好,就該放手,并趁機把這婚退了。”
“你說得輕巧,那我們的損失怎么辦?彩禮錢、我媽的名聲,還有新河的前途,哪一樣不要緊?”范二嫂道。
“你們如果再不退,那……可就來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