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手腳極其麻利,從頭到腳,給她洗得干干凈凈。
這手法……也是練出來的,畢竟她真是給女兒洗澡從小洗到大的。
等洗澡完出來,門口站著個小護士,“給,吹風機是顧醫生讓我拿來的。”
“誒,謝謝你啊,小同志。”
“沒事。”
回到病房,一陣更強烈的宮縮襲來,林安安疼得抓住床單,指節泛白。
“媽!我好像羊水破了?”
林安安也不是很確定,就……感覺怪得很。
林父立馬按響呼叫鈴。
醫生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
顧硯緊隨其后。
“胎心140,正常。”
“宮口開了兩指,準備進產房。”
警衛員在接收到林安安進產房的第一時間,立馬跑遠了。
產房的燈亮起。
林安安已經什么都不會想了,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
林父林母被攔在產房外,急得直打轉。
在林安安面前他們不敢表現出半點緊張,實則林父緊張的衣服都濕透了。
產房內,眾人嚴陣以待。
“先深呼吸,還不是用力的時候。”
林安安感覺身體被撕裂般的疼痛包裹,意識漸漸模糊,也不敢大叫,只能盡量深呼吸,先硬挺著。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一句:“開始用力。”
林安安才發出第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
楚明舟早就趕過來了,靜站許久了。當聽到產房內的這聲喊叫,他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
“安安……”
林安安的喊聲透過厚重的門板一聲聲傳出,每一聲都像重錘砸在他心上。
警衛員遞來毛巾,卻被他揮手打斷,目光死死盯著“手術中”的紅色指示燈,仿佛要將那片光灼穿。
產房內,林安安的意識在劇痛中沉浮,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靠近,輕輕掰開她的嘴,往她嘴里放了幾片東西。
極其濃烈的人參味散開。
林安安那險些潰散的意識又一點點被聚攏。
“產婦身體太虛弱了,如果再生不出來,得轉剖腹產。”
林安安緩了口氣,掙扎著睜開眼,模糊中看見一雙熟悉的眼睛——那雙眼眸里翻涌著她從未見過的驚濤駭浪,像是在火場中拼命打撈最后一點余溫。
“顧醫生,產婦血壓偏低了!但她做麻醉很危險,可能就醒不過來了,你趕緊做決定!”接生的醫生聲音陡然拔高。
顧硯猛地握上林安安的手,“五分鐘,如果五分鐘她還沒恢復,立馬轉剖腹產,麻醉我親自來做。”
“是。”
“啊——!”又一陣劇痛襲來,林安安的指甲深深掐進顧硯手背,一道深深的掐痕,鮮血盡顯。
“安安不怕,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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