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起地上的塵土,吹得帳篷帆布嘩啦作響。
林安安微微一怔,“都說世人皆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不欲臨......”
老警衛員卻笑著擺擺手,“我們這些老骨頭沒啥文化,可不懂這些。在我看來,我們生來就該肩負起責任,死也當死得其所!
眼前看到的苦難都不過是暫時的,就像天總不能日日下雨,總有放晴的時候。”
“叔,您信不信,以后的華國會特別好。山是山,水是水,有高樓林宇,有車水馬龍,孩子們能在窗明幾凈的教室里讀書,人人懂法守法,國強家富!強大到不容他國輕視,沒有戰爭......”
老警衛員愣了愣!
他看著林安安的眼睛閃了閃,“我信,也不敢信。”
林安安的聲音輕得像風,卻帶著千鈞之力,“您要信!從長征到抗美援朝,從荊江分洪到抗震救災,你們這些先輩把‘責任’二字刻進了骨頭里,給我們鋪出了康莊大道,怎么能不好呢?”
老警衛員沉吟了很久,似在想象林安安所描述的盛景。
“一九四九年建國那天,我在天安門廣場當衛兵,看著主席同志按動升旗按鈕,宣布新華國成立。當時我心里就想啊,我這輩子就算是爬,都得把這擔子挑起來,要讓后人過上好日子。”
一老一少在夕陽下聊著,談談過往、聊聊暢想、說說各中期盼。
“安安。”楚明舟從指揮部的營帳里出來了。
老警衛員見里邊要結束了,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軍裝,就準備去接鄭軍長。
楚明舟攔下他,跟他低語了幾句。
林安安看著兩人站在一起,兩代軍人的身影在夕陽下重疊,忽然覺得所謂的“先輩付出”從來不是抽象的概念——是無數槍炮下義無反顧的血肉之軀,是陰霾歲月里眾志成城的心,更是無數人在苦難中依然愿意相信“明天會更好”的那份勇氣。
“安安,走,去吃飯。”
“來了。”
晚餐吃得很簡單,一人得了一碗清湯面。
“安安,我們得在這邊呆兩天,到時候我們就回去。”
“好。”
“這兩天我會比較忙。”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到時候我就自己轉轉。”
楚明舟不是很認可,也有些擔心,“局勢算是穩住了,但外邊很亂,你盡量別亂走。”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亂走。我不是想開一本新書么,我想看看真實的唐市。”
“一會兒我去找顧硯,讓他跟著你去。”
林安安微挑了挑眉。
這人以前一口一個顧醫生,這會兒怎么變顧硯了。
“硯哥可不是來給我做小跟班的,作為西北軍區總醫院的代表,他也有他的任務。”
楚明舟微皺了皺眉,“他就是來給你看病的,沒有任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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