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紅姐姐會不會聽他的話。
張大友悄悄把手伸向面具,就是今天他發現,面具上的裂痕變少了。
之前和畫師戰斗的時候,面具被打出三道裂痕,可是現在,三道裂痕只剩下兩道。
并且面具可以用非常微弱的聲音和他溝通。
看來面具里的東西并不是被打死了,只是被打成重傷,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恢復。
每次使用面具的力量也會帶來巨大副作用,但怎么也比直接死的強。
“怎么辦?往前還是往后?”陳歌問道。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前面那玩意是什么,去看看吧。”張大友這時候異常冷靜,沒有恐懼在這種時候未必是壞事。
陳歌深吸一口氣,繼續蹬車。
結果三輪車的前輪好像壓到什么東西,車劇烈晃了一下。
陳歌立刻拿出火把往下一照,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剛才被壓到的東西,赫然是一個對講機。
對講機明明關著機,里面卻傳出電流聲。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你說不怕我……現在我來了。”
陳歌深吸一口氣,低頭把對講機撿起來隨手丟到遠處。
之前他還在和人家叫囂,現在想想……
此時茫茫天地之間,除了他們手里的火把和遠處的一點點火光,沒有一點兒光亮。
陳歌他們只能咬著牙,硬著頭皮往前走。
終于,他們來到了那點火光附近。
“不可能!”林蕊臉色煞白。
他們眼前出現的居然是之前生火做飯的小房間,他們繞了一大圈又回來了。
而那道火光,正是他們之前做飯時點燃的篝火。
陳歌深吸一口氣:“現在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你沒有算過嗎?”
“二十二分鐘。”林蕊給了一個非常精確的數字:“從我們離開這間房子開始,我就一直算著自己脈搏,不會錯的。”
一直走了二十二分鐘,非但沒走出去,最后反而還繞回來了。
“果然,這東西居然盯上我們了,就不會這么輕易放我離開。”陳歌冷聲說道。
既然躲不開了,干他丫的。
現在最怕的就是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你想干它都找不到它在哪。
三個人輕輕走進之前的小房子,小房子里篝火依舊,地上的灰塵之前林蕊打掃的干干凈凈,地上還有淘米時掉落的米粒,不會錯的,絕對就是之前那間小房子。
陳歌神色陰沉,自從遇到那只兔子,整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莫名其妙的電流聲,對講機里的詭異對話,自己失去的三個小時記憶,走不出去的稻田……
“你們說咱們是不是遇到鬼打墻了?”陳歌問道:“我小時候,聽村里的老人說過一個故事,當時我們村里的一個老頭在不遠處的鎮子上上夜班,凌晨兩點多下班以后騎車回家,途經一片墳地,結果發現他不管怎么騎都離不開這片墳地,一直拖到天亮才找到回家的路。我們是不是也得等天亮?”
林蕊的臉色不好看,所謂的鬼打墻,其實有一定的科學依據,并非空穴來風。
當人精神高度緊張,可能會出現自我催眠的情況,在一個地方不管怎么繞都繞不出去。
“但……你確定一直跟著我們的東西,能讓我們活到天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