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幼稚?
范意安頭回聽到有人這么說自己。
“本王幼稚?小子,你別以為自己有個青軒宗當靠山,就有資格在本王面前說說三道四。現在還保持著克制,是因為本王的那個混賬兒子在你們手上!”
“你們的命加起來,都比不上他!”
“趁著本王沒發火前,將人放了......我還能既往不咎!”
現在提既往不咎,是因為夢雨桐拿出了皇令,不管怎么說對方都和至高有牽連。
要是再將他們抓到鎮獄司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現在不是你說既往不咎的時候,我勸你最好還是把手上的持節收起來,不然會給自己找難堪。”
“那本王倒想聽聽,怎么個難堪法!你師尊拿著皇令耀武揚威,想讓本王低下腦袋,現在輪到我拿出持節怎么就難堪了!”
“呵呵!”林恒背負雙手,淡然自若道:“請問禹王,皇令代表著什么,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天玄至高,皇權特許嘛!”
“那你可知此令還有一個含義,就是見此令如見至高親臨!”
“沒錯,是又如何!”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問你,我敢代表女帝,你敢代表先帝么?”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范意安更是滿臉問號,這是什么狗屁話,什么叫他能不能代表先帝,先帝都死了,他怎么代表?
暗處的姜靖怡表情浮現些許古怪,很快就明白顯眼包是什么意思。
『好啊,原來是要詭辯.....但是拿我父皇說事,是不是有點過了呢.....我的林大總管!』
“怎么?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嗎?”
“我現在拿著女帝至高賜予的皇令,就可以代表女帝.....你拿著先帝賜予的持節,就不能代表先帝嗎?”
“你如果說能代表先帝,我現在就拿著皇令,跪下給你磕一個!”
范意安身后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擠眉弄眼,忍不住傳音道:‘家主,不可啊!可不能著了這小子的道!’
‘怎么說?’范意安心中感覺怪怪的,一時拿不定主意。
‘家主您想想,文帝都已經仙逝不知多少年,現在是女帝至高當權,他要是跪下去,豈不是代表著女帝跪了?’
‘咱們能擔待起的嗎?’
聞言,范意安頓時冒出冷汗。
是啊,自己要是說可以代表先帝,豈不是落得一個大不敬之罪?
畢竟先帝已隕,活著還好....能像林恒這樣拿著雞毛當令箭!
但人死了,你還拿雞毛當令箭,請問哪來的令箭,是你的意思,還是揣測的先帝意思?
如果對方真拿著皇令下跪低頭,要是傳到女帝至高耳朵里,指不定覺得自己另有想法。
除非他這王位不想要了。
范意安咬牙切齒,沒想到這小子能如此陰險。
三兩句就差點讓自己陷入不義之地。
夢雨桐、獨孤梓萱、冷清秋、小呆瓜等人逐漸反應過來,一副‘妙啊’的表情。
還得是顯眼包啊!
都已經落得下風的局面,幾句話就給逆轉了過來,憋得對方臉紅脖子粗。
最終,范意安還是將持節給收了起來。
鐵青著臉道:“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把持節收起來和你們說話。道歉是不可能道歉,這輩子不可能道歉的!”
“不道歉也可以,賠錢吧!”
“多少?”
林恒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萬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