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刀和劍并沒有那么大的區別,一個是兩面開刃的東西,一個大多數是單刀開刃。
但是范意安手中的不一樣,他手中的刀是兩面開刃,一面是刃口,一面是回刃。
獨孤梓萱一劍劈下去,直接將其擊退數十步。
范意安心中一驚,這女人什么來路,這一劍下去他都差點沒招架住!
劍修果然是變態!
范意安神識鋪開,全神貫注鎖定在對方身上。
手中的雙刃刀在空中揮舞不斷摩擦出火花,隱隱還有數不盡的火蛇漫泳,刀光逐漸璀璨。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出一輪虛影,虛空灼熱到了極點,旁人看去視線都跟著開始變形。
這一刀,足以用毀天滅地來形容,令人望而生畏。
范意安上次揮刀斬敵還是在處理南洲妖獸的時候,曾一刀屠殺三只妖尊。
一般尋常法器,也扛不住他這一擊。
合道之間的戰斗,就應該全力出手,打得過就是打得過,用不著那么多的試探。
灼熱噴涌在臉頰兩側,獨孤梓萱不悲不喜,她一直都在自己兒子身后做一個默默地守護者。
看著自己的大兒表演,看著他去施展自己的才華,而她只需要充當一個保駕護航的角色,她也樂此不疲。
所以.....很少有見到她全力出手的時候。
作為十方殿的殿主,若連一個小小的禹王都拿不下,回去后她都沒有臉見人。
只是心念一動的頃刻間,她的頭頂便生出一個百丈寬的八邊形冰痕,每一條紋路都伴隨著一道游離的法則之力。
獨孤封用手捂著臉,惡狠狠道:“老妹,給我打死他!”
“冰霜法則,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見老媽施展!”林恒眨巴著眼睛,仔細回想了下,確實是第一次看她動用法則之力。
但是有個人卻提前領會到了,那就是武夫。
當初武夫手持圣器,才勉強從獨孤梓萱手中活下來。
一冰,一火!
一眨眼功夫,神通碰撞造成的激蕩瞬間將鋪滿了整個虛空,天地陷入了忽明忽暗狀態。
不是單純的遮天蔽日,而是水中交融產生的能量,將頭頂的大日給遮蓋了。
立于虛空之下的人,這次也算是切實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高溫下的寒冷。
點點流光劃過天空,幾滴血從空中滴落,還未落地便瞬間爆炸。
這是合道大能的血,哪怕是一滴血所蘊含的能量也不是可想象的。
這場面要是讓林恒來形容,不知道還以為相互扔‘核彈’呢!
范意安衣角鮮血淋漓,握緊雙刃刀的右手都感覺虎口巨震,隨時都有一拿不住刀的感覺。
他修行了一千五百多年,還從未有如此狼狽過,他有一種預感,這還不是對方的極限。
倘若真毫無顧忌廝殺下去,對方頂多是被重創,他絕對會隕落。
撤離仙城的禹王隨從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孫管家,家主這是打不過嗎?”
“陳統領這話不要問我,你自己不會看嗎?”
“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我怎么記得八荒殿的殿主是個男的呢?一個女子修煉到這種地步,不可能是泛泛無名之輩啊!”
.......
林恒摟著呆瓜師姐的肩膀,感慨道:“等我突破合道,準得比老媽還要厲害,一個冰霜法則就能把范意安的火蛇刀相給破掉。
那我要是掌握一大堆法則,還不得無敵了!”
聞言,一旁的牢舅忍不住哼了聲,“就你還無敵?你知道你娘為了感悟冰霜法則和風雪法則經歷了多少磨難?”
“這才堪堪將兩道法則刻在基石上,沒有絕好的基石,根本承受不住大道!”
“你就算修煉速度再快,等到了合道階段,也不會好哪里去。”
“不是牢舅,你咋不能盼你外甥一點好?”
“舅舅我在說事實!”
“那倒也是,畢竟牢舅你卡在返虛巔峰遲遲連合道的邊緣都摸不到,剛剛還被一巴掌扇飛了呢!”林恒腦袋歪向一旁蛐蛐了句。
“(?`?Д?′)你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