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沒有和他計較,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嘗了一下,味道不太對……
不是他喜歡的口味,而且這菜也不是他愛吃的。
楚虞是知道他口味的,還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一直也都是按照他的口味送菜進宮。
這回怎么……這么寡淡。
旁邊的太監看他變了臉色,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楚陽轉念一想,可能是他記錯了,這個年紀,楚虞弄不清楚他的口味很正常。
為了不讓楚虞傷心,他勉強吃了。
看他沒挑剔,也沒發火,旁邊的太監松了口氣。
小太監從房間里撤出來,好幾個人圍了上去,急忙問道:“怎么樣?殿下說什么了嗎?”
“什么都沒說,先留下吧。”
楚陽宮中有小廚房,是楚寧昭提議的,怕他睡得太晚,夜里餓了,吃不到一口順心的。
廚子也是楚寧昭找的,但是昨天楚寧昭把人給要回去了,幾人只能去御膳房,讓御膳房總管暫時調派一人。
他們想著,楚寧昭和楚陽生氣,也氣不了幾日。
昨天楚陽在氣頭上,今天又挨了罰,他們就誰都沒敢提這事。
不就是個廚子嗎?宮中的御廚,那手藝都是最好的,不會有什么問題。
御廚的手藝是好,但楚寧昭專門為他找的,肯定更符合他的口味。
這廚子要回來以后,在公主府休息了一晚,今天重新上崗,楚寧昭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留著,必須留著。”楚寧昭放下筷子,又端起了一碗杏仁酪。
花灼灼猶豫著上前,稍作阻攔說:“公主今日喝了四碗,都是涼的。”
楚寧昭反駁說:“胡說,這碗我沒喝過。”
四碗不一樣的口味,這個味道她沒喝過。
“那明日再讓他做?”花灼灼遞上濕熱的帕子。
楚寧昭想了想,還是放下碗說:“算了,明日不用他做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我不吃了。”
四碗不重樣的,她好奇味道,就都想嘗嘗。
說完以后,她戀戀不舍的看著那碗杏仁酪,還舔了舔嘴唇。
花灼灼嘆了口氣,重新把碗遞過去說:“明天,讓他做些熱的。”
“多麻煩啊。”
花灼灼認真的看著她:“不麻煩,他求之不得。”
別說一天四碗,楚寧昭要是讓他留下,一天四十碗他也做得出來。
花灼灼雖然不希望府里多一個外人,但溫懷會做甜水,比沈知有用多了。
楚寧昭還很喜歡吃,留下不虧。
“先養傷吧。”楚寧昭救他那日,看到了他身上的傷,且得養一陣子呢,身體要緊。
趁著楚寧昭心情好,花灼灼又匯報了一下沈知的情況。
楚陽給他找了一個客棧,他暫時不用流落街頭。
“楚虞沒帶他回去啊?”楚寧昭驚訝。
花灼灼搖搖頭說:“沒有,安虞公主離開時挺生氣的,自己走了,都沒等六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