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趕緊收回胳膊解釋說:“不小心燙了一下,無事。”
“去拿燙傷膏。”楚寧昭吩咐一聲,又一陣心軟,柔聲說道:“這桃花酥挺好吃的,不用重新做,剛剛在想事情,吃不下,放在這吧。”
丫鬟把燙傷膏拿來,花灼灼主動接過,笑說道:“我來吧。”
隨手挖了一大塊,動作粗暴的拍在他胳膊上,提醒道:“溫公子下次認真一點,就不會被燙到了,要是總想一些有的沒的,被燙也是活該。”
溫懷沒有說話,只是發出一點隱忍的悶哼聲,吸引了楚寧昭的注意。
“你輕一點,被你弄得更紅了。”楚寧昭輕拍了下花灼灼的手,把燙傷膏接過來。
溫懷驚慌道:“不麻煩公主。”
話音剛落,楚寧昭已經把手指貼在了他的胳膊上,他只是嘴上說著不麻煩,實際上一點都沒躲。
楚寧昭神色淡然的涂抹燙傷膏,心里卻想著,做公主可真好啊!
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受傷,胳膊沒意思。
但是別見血,她不喜歡太血腥。
溫懷心生感激,視線就像是粘在了她身上一樣,不肯移開分毫。
花灼灼恨得牙癢癢,什么就更紅了,他沒用多大的力氣,裝的!都是裝的!
“公主!”花蔓快步進來,有事稟告。
楚寧昭松開手,又把燙傷膏交給溫懷,讓他按時擦藥。
“你來得真及時!”花灼灼發自內心的感謝花蔓,讓他不用再看如此刺眼的畫面。
花蔓沒理他,直接對楚寧昭說:“公主之前去請的那位老先生,已經來了,我把他請去了偏廳。”
楚寧昭呆愣又迷茫的看著她,什么老先生?什么時候的事?
“沈公子離開的前兩天,公主派人去請的那位,公主不記得了?”
“啊!”楚寧昭想起來了,記憶里是有這么一位。
書中寫過,楚寧昭為沈知找過很多位先生,有教他讀書的,也有教他練字的,畢竟沈家是書香門第,若以后沈家真能平反,沈知卻大字不識一個,惹人笑話。
可沈知蠢笨,怎么教都教不會,因此這先生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
直到最后,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這一手字。
寫的不算很好,但是可以見人,比楚陽強。
剛剛花蔓提到的那位老先生,就是楚寧昭特意找來,教他書法的。
當時還是楚寧昭親自去請,可老先生不在家,他去了別處當先生,得知公主也很喜歡他的字,他特意趕了回來。
人已經到了,楚寧昭一時有些為難。
總不好就這樣讓人回去,可是沈知都走了,教誰啊?
再一抬頭,她看到了溫懷。
“你識字嗎?”
……
沈知躺在客棧的床上,目光空洞的看著屋頂房梁,這兩日他逐漸接受了現實,原來在他最落魄的時候,確實沒人愿意收留他。
就連楚虞也不愿意,可這是為什么呢?
楚虞是不會騙他的,說好了要幫他,為什么和她說的,相差這么多?
沈知思來想去,覺得……可能是他們之間過于陌生,再加上他如今是個廢人,連最基本的自力更生都做不到,所以楚虞才沒有收留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