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解釋不清楚,楚寧昭索性不要他的解釋,直接對對面說,沈知是公主府的人,你們不該招惹。
僅憑這一個理由,楚寧昭就把對面收拾一通,替沈知出了這口氣。
當時他對楚寧昭的感激之情,絕對超過此時的溫懷。
后來這件事被他逐漸淡忘,因為不光彩,還滿是屈辱,過上好日子后,最先選擇遺忘的,就是自己身上的種種不堪。
今天楚寧昭說了同樣的話,但她不是為自己說的,是為一個陌生男人。
對楚寧昭來說,對錯確實不重要,前世他被楚寧昭維護時,楚寧昭也是這樣,沒有先問清楚對錯,而是先護住自己人。
現在他是外人……
等他回過神,楚寧昭已經走遠。
不止是對錯不重要,他這個人,也不重要,楚寧昭走得干脆,連個招呼都沒打。
他身份卑微,連楚寧昭的一個眼神,都不配得到。
能在他身上浪費這么長時間,已經極其不易。
楚寧昭走時同溫懷說,讓他自己看著辦,是罵幾句還是打一頓,都隨他。
“一盤點心,真是可惜了,沈公子無緣無故的,來和我說那么一番話,是什么意思呢,后悔了吧!”溫懷低頭整理衣服,都沒看他。
剛剛那么一通折騰,也不知道衣服臟了沒有,從胸前到下擺,再到袖口,溫懷全都檢查了一遍。
“你現在這樣,和南院的小倌有什么區別?”沈知咬牙切齒的反問。
溫懷笑了笑說:“我好像聽出了一些嫉妒。”
沈知挺直后背,不屑的說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我提醒你一句,你又沒地方去了,齊先生不會再留你,日后你也沒什么機會,再來公主府。”溫懷面帶微笑。
沈知臉色一變,忘了這茬,他剛剛還把齊敏給氣走了。
那今晚住哪,吃什么?喝什么?
溫懷是不會動手的,這種事不適合他,但很適合花灼灼,最后沈知還是挨了一頓打。
“看方向,應該是去找齊先生了。”花灼灼匯報。
“嘖。”楚寧昭遺憾的搖頭,“還以為他會去找楚虞,正好趕上楚虞今天心情不好,他又能挨頓打。”
花灼灼不敢接話,默默的往后退,生怕楚寧昭想起什么。
結果楚寧昭還是想起來了,叫住他說:“以前楚虞和你說過話嗎?”
今天在宮里,楚虞的心思連藏都不藏,每一句試探,都讓花灼灼惶恐不安。
“沒有!”花灼灼用力搖頭,“公主很少帶我入宮。”
“那你以后再見到她,要小心一點,別被人給騙了。”楚寧昭提醒一句,就不再追問。
楚虞的行為邏輯,她大概已經了解了。
只要是她身邊的人,和她關系親近的人,楚虞就全都感興趣。
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對楚虞來說有沒有用,搶就對了,這種行為,會讓她覺得很爽嗎?
楚寧昭很不理解,搖搖頭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雜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