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花灼灼警惕。
“姐姐以前不這樣的,最近是心情不好嗎?”楚虞關切詢問。
花灼灼往后退了半步,讓人把門關上,不再理會楚虞。
他的主子是楚寧昭,他肯定要和別人保持距離,楚寧昭也交代過,小心別被人給騙了。
安虞公主最會騙人了。
“夠忠心的,這點小事都沒問出來。”楚虞冷冷的評價一番,“那個沈知,給她找郎中了嗎?”
“簡單看過,還沒醒。”
楚虞不悅的指責道:“下手也太重了,就算做錯了事,隨便打兩下不就行了。”
要是沈知死了,這個丫鬟會被推出去背鍋。
沒死,她的命就保住了。
丫鬟也是一陣后怕,同時止不住的心寒,在楚虞身邊多年,替她做了不少事,都以為她恃寵而驕,狗仗人勢,比公主還要囂張跋扈。
都以為楚虞好說話,是她在為難人。
她替楚虞背負了這么多,但等到了關鍵時刻,楚虞還是會果斷的,毫不猶豫的,拋棄她。
關鍵她不這樣做還不行,不懂楚虞的心思,只會死得更快。
……
沈知醒了。
深更半夜疼醒的。
房間昏暗,堪堪能透過一點月光,能聞到明顯的樹木干柴味道,這個味道他現在可太熟悉了。
從公主府出去后,他給人當奴仆,給菜鋪當伙計,出入進去的,都是些干活的地方,柴房他也沒少來。
前世他都不知道柴房長什么樣,這一世托楚虞的福,也是美美的住上了。
沒人管他,他就昨天早上吃了點東西,一直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
想喊人,又不敢喊,怕再挨一頓打。
直到天亮,廚房要做飯了,柴房的門才被人打開。
廚房的人認識他,他留在府里干活的時候,就是待在廚房里。
“你說你,還能干點什么?要不是昨天芳荷姑娘放你一馬,你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芳荷就是楚虞身邊那個丫鬟,是她的心腹。
沈知和沈家有關,在整個府里,也就楚虞和芳荷知道,但凡昨天換個丫鬟,他就算是求救,對方也不一定能認識他。
他也知道芳荷留他性命,不是因為心善,而是認出了他。
這段時間,沈知的樣貌和打扮,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連日做工的疲憊,還有現實帶給他的打擊,已經把他磋磨的沒人樣了。
但也有好處,天天忙得沒空休息,沒時間胡思亂想,腦子里只剩下在公主府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享受日子,可那些全都成了回憶。
他要了點吃的和水,艱難的往嘴里送,疼得起不來。
直到楚虞起床,問起了他,他才被人抬去后院。
“公主!”沈知掙扎著起來,沒起來,最后躺在那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見到楚虞的第一件事,還是要先解釋前一日的誤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