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言有些尷尬,溫懷還是那樣,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淺施一禮后,轉身離開。
他不想知道什么驚人的發現,他想釀酒。
桌上的酒,味道發苦,楚寧昭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顯然是不喜歡。
釀一些果酒,味道好,還不容易醉人。
胡不言見沒有外人,他一屁股就坐下了,剛想拿起筷子,手懸在半空,才想起來要先請示楚寧昭。
“你吃你的,沒有外人。”楚寧昭說。
這個胡不言,像是自由散漫慣了,那些規矩禮儀,也不是很了解。
比一般百姓,了解的還要少。
要么是不知道,要么就是不放在心上,不是很在意。
“你的新發現,不會是賀永思,不是賀鴻的親兒子吧?”楚寧昭問。
胡不言瞪大雙眼,連連點頭說:“我不確定,他們沒說驗,我也不敢提啊,怕被人給打出去。”
“先說下毒。”楚寧昭把酒壺推到他面前,開始八卦上了。
胡不言神秘兮兮的說道:“那個江姨娘,承認是她下的毒,說是剛有孕那年下的。”
為了留住賀鴻,她當年特意找了一個舞姬,去學跳舞和身段。
那個舞姬聽聞她認識的那個男人,是侯府的三公子,就給她出了這么一個主意,毒藥都是她花高價買回來的。
“自己承認的?”
胡不言嘴里塞的滿滿登登,含糊不清的說:“我給賀鴻的那些姨娘,都看過了,都和三夫人是一樣的問題,她們也不能有孕,其中包括江姨娘。”
“所有人都是一樣,本以為不會有人承認,結果江姨娘自己跑出來,認下了這件事,說是當年糊涂。”
楚寧昭想了想說:“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證據不好找,她犯不著承認啊。”
胡不言雙眼放光,繼續分享道:“就是啊!她要是不承認,幾時才能查到她頭上,可她竟然承認了。”
楚寧昭大膽猜測,“她認下這件事,不會是要給賀永思打掩護吧?”
越來越覺得,賀永思不是賀鴻親生。
江姨娘不會是怕這件事暴露,才站出來承認下毒的吧。
她承認是在懷孕以后下毒,免得被人查出來,賀鴻是先中毒,而后她再懷孕的。
胡不言激動的撂下筷子說:“我也這么想,不止我,估計二夫人也有懷疑,她質疑了一下,問有沒有可能,更早以前,賀鴻就被人下毒了。”
“可惜我看不出時間,我要是能看出來,就不用他們這么費勁了!二夫人質疑完,老夫人著急忙慌的跑出來,怒罵江姨娘。”
同時老夫人還說,在江姨娘剛懷孕時,府里有個丫鬟,也懷孕了。
甚至在沒娶喬婉真以前,也曾有人懷孕,是賀鴻做的,兩個人都是丫鬟,沒成親之前那個,老夫人處理了。
成親后的那個,自己沒保住。
既然沒保住,老夫人也就沒往外說,只有她和那個丫鬟知道,賀鴻都不知道。
老夫人這算是證明了賀鴻的中毒時間,就是在江姨娘有孕以后,不可能是有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