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燃也有些日子沒出宮了,楚寧昭提前問過皇后,想要把他帶出來玩一天,皇后準許。
隨后她去給皇上請安,皇上隨口問起溫懷,是否安分。
皇上不會無故突然問起溫懷,想必是鎮南王那邊,有了新發現,皇上便想起了溫懷。
“這兩日,癡迷釀酒。”
溫懷特別安分,能活著,能留在楚寧昭身邊,這就夠了。
剩下的他不去想,他只想守在內宅后院,做個對楚寧昭而言有用的人。
“釀酒好,不像他那個哥哥,以人血熬長生湯。”
“???”楚寧昭駭然瞠目,追問道:“父皇說的這個,不會是兒臣原本的駙馬吧?”
皇上點頭說道:“就是他,鎮南王最喜愛的三子。”
不止酒后殘暴,清醒的時候,這不也是個瘋子嗎?
“活著的時候放血,生挖心膽,一起熬煮,鎮南王知道也不管,幸好他把這個三兒子留下了,真送來京城……”皇上目光冷峻,透出殺氣。
鎮南王鎮守邊關多年,表現的一直都很忠心,從未出現過任何差池。
朝廷派人過去,他也不會強占兵權,皇上試探著要將他調回京城,收回兵權,他也欣然接受。
他看起來就是一心為國,對皇上的命令和旨意,不會有半點反抗之心。
當兩國交戰,京城中流言四起,他為穩定軍心,還主動提出,要送兒子來京城。
他這一系列的行為,的確讓皇上放松了警惕。
可是現在,皇上對他沒有半點信任,帶著懷疑的眼光去看去查,覺得處處都有問題。
從不引人注意的角度,深挖細查,查出來的內容,駭人聽聞。
“父皇說得這么細致,兒臣突然想戒酒了。”
溫懷釀酒,他哥哥熬人血,楚寧昭不想往一起想,但確實控制不住,也影響胃口。
皇上看她一臉惡心厭惡,笑道:“你府上的酒干凈,在梧山園能打些野味,不配點酒怎么行?”
楚寧昭說:“兒臣正有此意,所以特意請了莫府小姐,上次她得了父皇賞賜的精鐵雕花弓,到時正好可以大展身手。”
“單她一人,哪夠你們吃的?朕也想嘗個鮮,你四弟近日騎射精進,讓他跟著同去,也好給朕帶回來一些。”
四皇子楚城軒,近日皇上尤為喜愛。
再過一段時間,西寇犯邊,他會隨軍出征。
“兒臣本來還在想,叫上四弟一起,但又怕誤他的事。”
“去玩一玩不礙事的,小六也會去嗎?”皇上問。
楚寧昭回答說:“兒臣沒有叫他,他該靜下心來,好好讀書。”
皇上沒說什么,楚陽是該靜靜心,不然總會闖禍。
皇上又問起了楚虞,皇后這次發火,連楚虞的身邊人都處置了,看起來楚虞是犯了什么比較嚴重的錯誤。
楚寧昭含糊道:“可能是妹妹上次說要改過自新,結果毛病依舊,母后這才生氣。”
沒敢說的太絕對,她要是直接告訴皇上原因,皇上未必會信。
曾經表現出來過,皇上會信,那些藏得很好的,得親眼見過才行。
皇上再沒多問,他也不打算管,想想楚虞悔過書上的那些問題,她確實需要改正。
楚寧昭回到錦華宮時,看到楚陽正在這里,似乎是在向皇后央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