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去永安侯府敲詐了一筆,不是銀子,是一些珍貴藥材。
直接要錢太難聽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但只是一點珍貴藥材,就可以說成是永安侯府為表歉意,送給她補身子的,過后她再找個藥鋪賣了,也是一樣。
這些花費,大夫人都記在了賀永思頭上,她可不想平白無故的虧錢。
一開始她也不想給,但要是不給的話,楚虞就要牽連他們全家。
楚虞一會喊著頭疼,一會又說自已身子虛,全都是被賀永思那一推,給推成這樣的。
楚虞這趟過來,既是為錢,也是為了擺譜。
她借著賀永思的錯處,將整個侯府訓斥一番,眾人戰戰兢兢的聽訓,直到將楚虞送走,才徹底松了口氣。
其他人心驚膽戰,擔心楚虞此時發難,這回是賀永思的錯,他們不占理。
可罪魁禍首賀永思,只是開始恐慌,等聽到后面,完全沒了害怕的情緒。
他發現楚虞過來,不是為了專門找他的麻煩,而是為讓整個侯府不痛快。
找侯府的茬,就是在幫他。
他現在和整個永安侯府的關系都不好,看到眾人吃癟,他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禍是他闖的,楚虞卻怒斥整個侯府,這明擺著就是在借題發揮,目的只是為了罵他們。
賀永思猜測,楚虞是有意維護他。
畢竟二人即將成親,日后他可就是名正言順的駙馬了,他丟臉,那楚虞也會覺得丟人,
楚虞想要維護身邊人,沒什么不對。
賀永思別說是害怕了,他現在沒高興的笑出聲來,都算是在收斂,正在努力控制情緒。
等把楚虞送走,就輪到賀永思耀武揚威了。
小人得志那一套,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他還沒開始發揮呢,就被大夫人送來的賬單給嚇倒了。
“送給公主的人參靈芝,要我付錢?”賀永思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又看看手中單子,還真不便宜。
大夫人冷笑道:“不然呢?你自已做下的事,差點連累我們,還想讓我們出銀子嗎?”
賀永思怒道:“剛剛公主在的時候,你怎么沒說銀子要我拿?”
當著楚虞的面不敢說,楚虞走了,她開始為難人。
大夫人隨意說道:“現在說也不晚,你要是不想給,就去把東西要回來,也可以選擇去和公主告狀,我不攔著。”
薛靜含接著說:“誤傷公主的人又不是我,我們平白無故的挨頓罵,已經很冤了,還要東拼西湊,湊出那么多藥材,憑什么啊?”
大夫人也是這個意思,她覺得很虧,特別虧。
賀永思眉頭緊鎖,臉都黑了,他要是有銀子,早就拿出來了,還用在這聽他們的冷嘲熱諷嗎?
可他沒有,拿不出銀子,就只能受著。
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在賀永思的預料之內,皇上都下旨了,他已經是準駙馬了。
可這些人對他的態度,好像并沒有轉變多少。
轉變最大的,是府里的丫鬟小廝,以前隨便欺負他,現在不敢了,還有心想要討好他。
再一個就是賀鴻,可賀鴻只會動嘴,關鍵時刻起不到一點作用。
他都已經被府里的兩位夫人給圍攻了,賀鴻卻提前跑了,發現苗頭不對的時候,人就已經跑沒影了。
拋開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對他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一點尊敬。
楚虞都親自過來了,他們還沒意識到問題,依舊怠慢他。
賀永思覺得不對,想要提醒他們一下,便刻意說道:“這點銀子不算什么,等我和公主成親后,會還上的。”
銀子不是重點,他要強調的是成親,和公主成親。
大夫人聽到后,譏諷道:“知道你現在身無分文,還不上,只要你認就行,免得日后說我訛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