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救命啊!”胡不言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賀永齊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楚寧昭壓了壓手示意他莫慌,“不用管他,經常一驚一乍的。”
上次喊著出大事了,原因只是沈知盯上了慕顏。
第二天又來喊出事了,說是府里風水不好,需要在府里加幾道墻,楚寧昭不信,還沒等他繼續勸說,慕顏就跑來把他給抓走了。
再往后,他動不動就出大事,時不時來找楚寧昭救命,沒有一次是真出事。
這次又是扯著嗓子喊,像是天塌了一樣,花灼灼攔住他,讓他在外面等會兒。
“等不了啊,我很著急的。”胡不言的一只手在胸前舉著,仔細看上面有個傷口,不知道是被什么劃的。
花灼灼指著他的傷口說:“你要是來給公主看這個的,那真沒必要。”
胡不言把手上的口子展示給花灼灼看:“這不一樣,你可別小瞧這個傷口,這是有原因的,我剛剛要教我徒弟算卦,他說他不想學,我說不學不行啊,不學的話……”
胡不言細細講述,要多細有多細。
等胡不言講完,賀永齊也該回府了,他再不回去,薛靜含就要來尋人了。
楚寧昭讓胡不言和花灼灼進來,還沒等問,花灼灼就總結說:“他徒弟倒水,不小心弄掉了茶杯,他被燙到了,伸手撿碎片,又被劃了一下。”
說完他拎起胡不言的手,展示給楚寧昭看,小小的傷口都快愈合了。
胡不言不滿道:“你說的太簡單了,這里面有細節……”
“忽略細節,說事,說要緊事。”花灼灼催促。
他聽了半天,胡不言一直都在講和徒弟相處的細節,廢話這么多,看來還是不急。
“我徒弟有危險,想讓公主救他。”
楚寧昭一聽這話頭都大了,問道:“他最近也沒出去過啊,哪來的危險?”
就這一個徒弟,胡不言寶貝著呢,稍微有點動靜,就緊張壞了。
“會有找上門的危險,我突然受傷,心里頓感不妙,掐指一算,有人要對他不利。”胡不言嚴肅說道。
楚寧昭點點頭說:“那你告訴我,該怎么救他,怎么解決?”
“……”胡不言沉默,他不知道,他也沒辦法。
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沒招,他也不知道怎么解決。
楚寧昭嘆氣說:“你總給我一種,既有用又沒用的感覺,光算出來不行啊,你得告訴我怎么規避,怎么處理啊。”
胡不言一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我一開始就說過,我的能耐和師祖相比,差太遠了,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醫術。”
楚寧昭最需要的,也就是他的醫術,其他的弱點就弱點吧。
能通過星象確定大方向,看到黎國會不會走向衰亡,這就夠了。
細節上的東西,指望不上他,楚寧昭也沒打算指望任何人。
“反正也不是我有危險,你算不出來也沒事,回去好好守著你徒弟,等什么時候發現危險了,再來找我,我會救的。”
胡不言苦著一張臉,還不想就這樣走。
明確感知到了危險,卻沒有辦法應對,這讓胡不言很難受,估計今晚肯定是睡不著了,明天后天也不一定能睡得著。
只要他徒弟的危機不能好好解決,他就睡不了一個安穩覺。
這時慕顏也跟著過來了,擔心他師傅胡言亂語。
胡不言看到他,直接就哭上了,哭得這叫一個傷心。
楚寧昭趕緊澄清說:“我可沒欺負他啊,是他自己算不出來,急哭的。”
慕顏不知所措,胡不言哭得太兇了,他不理解。
花灼灼也不理解,靠近楚寧昭小聲問說:“要不要請個郎中來?”
“他不就是郎中嗎?哭吧,我們別管了,你去打探下楚虞那邊的情況,怎么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楚虞府上有她的人,一有風吹草動,會馬上告訴她。
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卻遲遲沒有動靜。
“派人去問過了,他們關上門吵了一架,但吵了沒幾句,就沒動靜了,不讓人進去,也不讓人靠近。”
楚寧昭點頭說:“吵架是正常的,吵吧,日后還有的吵呢。”
一開始他們吵的內容,主要是賀永思不肯接受現實,非說有人故意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