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臉上的傷還泛青,眉骨上方貼著紗布,抬眼看向宋昔的時候,扯到了傷口,表情猙獰滑稽,嘴角抽了抽,“怎么?威脅我一次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
宋昔聽這語氣就知道今兒這事不能善了,索性在沙發上坐下,語氣清淺溫和,“怎么會?我還準備備上厚禮去醫院跟你道個歉呢,昨天的事兒確實是我冒失了,言語有失分寸。”
江二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表情略微浮夸,“咦,你是宋昔嗎?昨天拿酒瓶往要砸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宋昔沒吭聲。
昨天剛得罪了人,今天有求于人,該用什么姿態她還是拎得清的。
幾秒后,她視線落在粉鉆上,開門見山道,“這些粉鉆,江二少開個價?多少錢才能讓給我?”
江二瞇了瞇眼睛,靠回沙發,兩腿一抻,架在茶幾上,“你看我像是差錢的人么?”
宋昔面不改色地看他,“那你想要什么?”
江二上下打量她一眼,笑容輕佻,“要求也不高,你陪我吃個晚飯,這一盤子的粉鉆,都送你了。”
吃晚飯本沒有啥,但加上‘送’這個字,這頓飯究竟就多‘晚’就不言而喻了。
江二不是什么正經人,她很難不多想。
但是能把歪心思動到傅家人頭上來,他最近屬實是有點膨脹了。
“既然二少沒打算幫忙,我就另想它法了。”宋昔沒打算理他,起身就走。
還不忘找銷售要了張名片,準備讓銷售幫她留意一下粉鉆的下一任主人,跟二少交易費勁,但是跟其他人交易就輕松多了。
江二的聲音卻慢悠悠地從身后傳來,“你一點都不好奇,昨天傅時宴為什么和我打起來么?”
“不好奇。”宋昔根本不接他的茬。
江城世家之間利益交錯糾纏,大家都默契地保持場面上的關系。
江二和傅時宴平時關系不錯,否則也不會坐在一個包廂里吃飯。
可真要翻了臉,這些公子哥們各個都不是好相處的,非要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不可。
江二要報復一點也不稀奇。
宋昔頓下腳步,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江二,紅唇翕動,“江二少,我這邊的建議是冤有頭債有主。您要是動到傅家頭上,誰都不好過。”
就是說,誰打他的,他找誰。但是要是上升到傅家,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宋昔出手從來都是狠招,讓你吃不進去,也吐不出來。
江二對她這個回答猝不及防,直接笑了,“以后說不定都是一家人了,我動傅家干什么,不過有你這句話我就踏實了。”
說著,他慢悠悠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對著通話頁面道,“聽見了沒傅時宴?昔昔說你是你,她是她,我跟她的婚事,你說了不算,得你家大人來。”
那頭沒等江二話說完,冷笑出聲,“你媽懷你的時候是不是鹽吃多了,給你閑完了的。”
兩人又互罵了幾句。
宋昔大概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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