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之前賀容川犯胃病,我還是第一次跟他單獨待這么久,賀容川從出門手上的資料就沒放下來過,上了飛機還在處理工作。
我也不好意思睡,掏出蘇鈺給我的資料看,最先打開的就是我跟賀容川的戀愛史,昨晚只看了前面,今天往下翻才發現后面還有后續羈絆。
我大學跟何生屹一起考的海城大學,賀容川在海城大學做過一年的交換生,是學校的風云人物,我對他的“感情”就是從那時候有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想起來我跟何生屹在海城大學上學的時候,同年級組是出了個風云人物,插班入校,第一天就搶了何生屹校草的位置,校園網和表白墻上都是他的照片,后來是因為服務器直接癱瘓,老師出面把詞條和照片全部屏蔽了才算是過去。
那會我跟何生屹為了拼獎學金,在各自專業內一直都是第一,因此學校有什么活動,我倆都是一起作為優秀學生代表出現,那會學院都笑稱我倆是海大雙璧。
那人恰好跟何生屹同專業,從他來了之后,優秀學生代表就換人了,只是彼時我在為何生屹保研的資料犯愁,沒日沒夜的資料,也做好了退學的準備,壓根沒有關注過這些事,哪怕是優秀學生發言,也都是卡點到,演講完就繼續撲進兼職里,自然也就不知道另一個優秀學生代表是什么模樣。
我還是聽后來還有聯系的幾個同學說,那位驚艷了海大的同學,是京大導師來指導工作,帶過來的交換生,待了一年就走了。
那個人,居然是賀容川?
“飛將是你死皮賴臉送給我的定情禮物?”我賀容川的聲音陡然響起,“你瘋了?”
我繃直身體,“這是蘇特助發給我的資料,讓我背下來,免得到時候露餡了。”
賀容川眉頭輕蹙,“不用聽她的,除了關系是男女朋友之外,我們之間的事你如實說就好。”
“我沒有騙人的習慣。”
這一點我深表贊同,謊言是沒有記憶的,說了一個就要用無數個去圓,總有一個會有漏洞,被撕開之后,所有東西還是會回歸本真的模樣。
我把手機息屏,不用撒謊,我一下放松了,一偏頭,就見賀容川面前的桌子上放著的是我上次交上去的規劃案。
只是上面被紅筆圈圈畫畫,邊上簡單粗暴地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鐵打的人也會被傷到,我湊過去仔細看,就發現他圈的位置,是孤兒院規劃的位置。
也是方蕓說有問題的位置,看這意思,是要全部砍掉。
我心里忐忑。
如果如方蕓改版后那樣,孤兒院只有一筆小額賠償,沒有后續安頓手續,那滄海地塊項目規劃,賀容川和何生屹來做都沒有區別。
那些孩子會流離失所,馮奶奶一輩子都為了孤兒院嘔心瀝血,有一分錢都花在孩子身上,這么多年,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她這樣的故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落下,她連養老院都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