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容川給了五萬,要是只是應付于佳婷這樣天真可愛的小姑娘,這錢我拿的心里不安。
賀容川看了我一眼,不答反問,“你是怕我五萬塊錢把你賣了,還是怕拿錢不做事我跟你要錢?”
這兩個,都不是很光彩的事,一個顯得我忘恩負義,一個顯得我貪婪。
賀容川是我見過最聰明機警的人,明明我們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他卻總能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
唯一的不好,就是嘴毒還特別沒有“風度”,每次都直白的讓人無處可藏。
不過他對誰都這樣,我并不是什么例外,這說明我在他眼里跟普通人無異。
這讓我踏實了不少,把牛奶往他面前推了推,“怎么會?您帶我來渝城,我感激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把您想得這么小氣!”
給我的錢,那是萬萬退不回去的。
想把我賣了,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賀容川氣笑了,“你的感激還挺不值錢。”
嘴皮子動動,確實沒什么誠意。
“那您要什么樣的感激法?”我問,“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賀容川定了三秒,端著牛奶轉身往主臥走,聲音清楚地傳來,“看你表現。”
到最后,賀容川也沒告訴我明天需要做什么。
我累了一天,晚上幾乎是昏睡過去的,難得一夜無夢。
于老夫人的壽宴是隔天晚上舉行,我跟賀容川到于家的時候,門口的停車場已經到了不少人。
于家的老宅占了半片山頭,遠看像一座古老的西式莊園。
車只到了門口,之后要下車步行。
中間的路已經鋪了厚實的地毯,兩邊是開闊的草坪,夜晚點了成排的燈,,從門口看進去,就已經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場面。
于老的身份擺在那,來往的都是各界名流。
我穿著蘇鈺準備的禮服,原本,隨同禮服的還有一條鉆石項鏈。
我覺得跟禮服不大相稱,也怕弄丟,選擇戴了馮奶奶給我的玉墜,白天里才看清了,玉墜是一朵精致的白玉蘭,上面縮著一顆小巧別致的綠色玉石,跟我今天的禮服很相稱。
我長這么大,從沒參加過這樣規格的宴會。說不緊張是假的,只是端著一張從容的臉,跟在賀容川身邊,深刻體會了高組長說的那句話,不求立功,但求無過。
我的緊張卻不是因為場合的壓力,而是我清楚的知道,請到于老才能跟van對臺。這是我們唯一能跟何生屹競標滄海地塊的機會,若是因為我出錯,項目功虧一簣,那我真的是二組的罪人,臨川的罪人。
陳爾領著我們往里走,“離壽宴開始還有好一會,老師在樓上的待客廳等著你呢。”他看了我一眼,語氣有些惋惜,“何氏那邊不僅來了van,連何東升的小孫子也來了。”
我不知道何東升是誰,但大概也能猜到,是何氏加了籌碼。
假如賀容川不是帶我這個假冒的女朋友過來,靠著跟于佳婷的裙帶關系,是完全可以在于老跟前說得上話的。
從正廳的樓梯上了二樓,這里是屬于主人的私人領域,隔絕了外面的吵鬧,能清楚地聽見會客廳里正相談甚歡,時不時傳來老人爽朗的笑聲。
我不知道何東升的小孫子是誰,抬眼看過去,隔著半開的門,只瞧見會客廳沙發上坐著好幾個人,最中間的那個,哪怕是背對著我,只露出個后腦勺,我也一眼就認出來,
那是何生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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