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一次老趙家的喪事變的非常的低調。
上一次大家過來吃席的時候老趙太太還滿嘴不饒人。
罵這個罵那個的,就好像誰家都欠他家的錢一樣。
但這一次老趙家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只有老趙太太和趙老二媳婦的哭聲,老趙頭坐在靈棚的頭上不斷的抽著煙。
這兩天看上去比之前老了不少了。
趙老大這會也是坐在爬犁上面,看著自己兩個弟弟的遺像發呆。
趙老大的媳婦在那邊忙前忙后。
趙老太太和趙老二的媳婦則是在棺材前面哭哭啼啼的。
李云峰也是沒有說些什么,隨了五毛錢,和毛驢子等人坐在了一桌。
零下三十多度的氣溫,大家坐在臨時搭建的棚子之中吃著酒席。
邊上還放著不少的火盆,這菜上來之后沒多大一會就涼了。
喪事不像是喜事,喜事的話大家還能夠進入屋里面去吃飯去。
喪事的話大家都不愿去屋里面待著,在外面對付兩口大家也就回去了。
多數都是過來幫忙的,就老趙家這尿性,大家都是不愿意來他們家吃飯的。
李云峰也是一樣,簡單的吃了兩口之后,都沒有說一句話。
就這么朝著家里面走去。
這幾天李云峰在家里面也沒有動彈,就這么一直宅在家里面。
看看能不能給家里面的房子好好的弄一弄。
李云峰下鄉的時候可是有著兩百塊錢知青補助的。
也就說這個房子是李云峰的,生產隊伍不會收回的。
不過這邊不是旋渦中心,裝修個房子啥的沒有任何問題。
這邊境線上面誰管這個事情啊!
“云峰,云峰兄弟在家嗎?”
李云峰這邊才剛到家,就聽到了毛驢子的聲音在外面傳了過來。
“在家呢,咋啦?”
李云峰有些好奇,自己剛才還和毛驢子等人在一桌吃飯呢。
有啥事情的話毛驢子等人剛才也會和自己說的。
“云峰兄弟,是這樣,剛才吃完飯我爺爺接到了公社的電話。”
“這幾天公社在找武術高手,打算往南走一走。”
“那邊現在打起來了,因為咱們的體格子沒有毛熊人大,吃了不少虧。”
“不過大家伙都沒有準備開第一槍,就這么徒手干!”
“所以我就尋思著咱們大家伙要不要過去一趟。”
“雖然說哥幾個沒有什么武術,都是莊稼漢子。”
“但在這種國家大是大非面前,咱們也得去一下不是?”
“麥子成熟了幾千次,第一次輪到咱們農民當家做主。”
“為了這來之不易的勝利,任何人都不能搞破壞啊!”
“毛熊人也不行!”
“再說咱們也不在這邊打,是往南走,直接坐車走上幾百公里。”
“好像是在一座島上面!”
剛進屋,毛驢子就點燃了一根煙,滿臉沉重的對著李云峰說起了這個事情。
“嗯?”
聽到毛驢子這么一說,李云峰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