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來富早上不到十點,就去了城東,趙開順拿出最近半個月來租戶簽字的合同,身份證復印件都遞給金來富,又將租金整理好做交割。
金來富每份合同都查看了簽字的地方,身份證復印件,對應的押金條,租金也一樣要核對無誤后,交代了連襟趙開順,“秋天注意防火防盜,尤其是不能讓屋子里用明火,很容易引發火災!另外就是,店鋪不能租給那種紅燈理發店,還有打麻將打牌的!要是有,你直接攆走就行,押金也不用退,租賃商鋪的合同里面寫清楚了,不讓做的!”
收好租金和押金,合同和身份證復印件也放置在鐵皮柜子上層,鎖起來,金來富又把賬本登記起來,四十來分鐘就整理好了,實在是剛開業沒多久,往來賬很簡單。
隨后金來富自己則是拿著小本子和筆,在小區里面轉悠,看看哪里不對,記錄下來,等回頭和趙開順說一聲。
這邊暫時租戶不多,所以金來富也就沒有額外再招人,趙開順不僅忙活合同簽字,收租金,就連打掃衛生,租戶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找趙開順,算是一個大管家吧!
等回頭人多了,五棟樓住滿了,趙開順肯定忙不過來,可以找個保潔,幫忙打掃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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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來富上次請客水泥廠老板葉萬發唱歌喝酒,算是給醋廠找了個固定的客戶,逢年過節,老葉都答應從他作坊進醋,這一下子就解決了贏家村醋作坊三分之一的產量,真是高興壞了金來富。
這幾天金來富又為其余的陳醋找買家,這不鉆營到了第一煤礦場后廚主任,王德興這里。這家伙沒什么特別愛好,就喜歡錢。
金來富找人搭關系,送了兩條紅盒煙,才見到了第一煤礦場的主任,王德興。
“王主任,您好,我是咱們礦場職工子弟金來富,真是久仰大名!“金來富早都打探好了王德發的背景,在東北下過鄉,后來回城接替了老丈人的崗位,更是一步步做到了煤礦場后廚主任的崗位,你可不要小瞧后廚主任的位置,這里面學問可大了,采買什么蔬菜和糧油,調味品,甚至到哪家采買,基本上都是他說了算。
金來富要想恭維討好誰,還是很容易的,這不,沒聊多久,兩人都稱兄道弟了。
金來富看著王德興背后的花瓶,走上前,拿起來,仔細端詳,“王主任,這花瓶一看就是好貨色,古董!這花色和紋理,真不錯,至少值一千塊吧?”,說完,金來富看了眼王德興。
王德興高興地直點頭,“那可不,我當初拿下的時候,可是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才買下來的,如果可以的話,只要我在任上,這花瓶我就一直放在這置物柜上,你可以隨時來欣賞!”
“啪!”“哎呀,王主任,實在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摔碎了您心愛的花瓶,我照價賠償您吧?”說著,金來富歉意地看了眼王德興。
王德興看了眼地上的碎花瓶,“行吧!”
金來富悄悄把塞了一千塊的紅包塞放在了王德興的桌子上,然后就告別了,沒說一句關于陳醋的事情。
但是金來富相信,以后煤礦場食堂的用醋肯定都是從他家進貨,最起碼在王德興任上是這樣的。
金來富走后,套間里躲避著的王德興小兒子王來發走進來,也看了眼地上的碎花瓶,“爸,你花2塊錢買的花瓶,要金來富一千塊,不合適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