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來富跟馬萬里走在后面,看了眼馬萬里,“昨天我從你家回去五棟樓,就遇到了三個黃毛鬧事,攛掇那些租戶找我要搬家補償費,我原本打算給二十塊的,就這還嫌棄少,要好幾百呢!差點就打起來,我但凡慫了,非得損失好幾萬不可!”
“我后來還找人打聽了,我那塊蘋果林大部分都是林建業家里的,昨天去五棟樓攛掇那群租戶,也是他兒子柳光祖帶的頭。你小心一點,你家的宅基地也是他們家賣出去的!是林建業兒子結婚的宅基地”金來富憂心忡忡說道。
其實這消息還是昨天金來富和老林特意打聽來的,畢竟如果林建業是自己一個人的問題,馬萬里肯定不會積極解決,但是如果他們共同的問題,自己可以事半功倍,畢竟團結的力量可不容小覷。
“我說呢,昨天晚上感覺有人從后窗戶偷看,我猜就是那家人!操蛋的,給我女兒嚇得夠嗆!”馬萬里握著拳頭,特別憤怒。
馬萬里家里不是星海市人,是他爸爸那輩逃荒來到的星海市張家村,從名字就知道,村子里大部分人家都是姓張的,他和堂弟馬旺天家里,作為唯二的異姓人家,在村子里受夠了欺負,別人蓋房,會占用他們的宅基地一米,包產到戶,分給他們家也是最差的田地,更別提其他閑言碎語了。
這還是后來,馬萬里靠手藝發了家,這下子村子里的人才不敢小瞧他,可是酸話依然不少,里外里還敲打自己,讓自己帶他們發財。
可是過去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不代表馬萬里忘了,他只不過是深埋心底罷了,帶他們發財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自己常年在外,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萬一村子的人欺負他們怎么辦?于是才有這一次的搬家。
結果搬了家,又遇到這樣欺負人的事情,想到這,馬萬里的心火已經被點燃了,正有一股郁氣難解,正待發泄。
一行人正走到劉念華的建設用地這一塊,結果就看見不遠處,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安保員小伙子跑過來,直接沖到了徐自立面前。
“徐老板,村尾那片蘋果林,有十來個個人拿著斧頭鐮刀砍蘋果樹呢!我們剛剛巡邏過去,看到之后,張隊長立刻派我過來和您說一聲,他們正阻攔呢!”朱承義喘著氣說道。
聞言,金來富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么快柳建業就出手了,不愧是當過村支書的人,他倒要看看這個先下手的人要干什么。
徐自立沒想到這里正在跟劉念華邀功呢,結果幾個刁民,竟然敢下自己臉,于是他也鐵青著臉色讓朱承義帶路。
往常十分鐘的路,金來富連走帶跑,不到五分鐘就到了,這可都是錢啊!那些蘋果樹!
金來富到的時候,蘋果林外圍扎好的籬笆已經被砍的七零八落,好大一片缺口,雖然這些籬笆都是要拆遷的,可是這不代表柳建業他們可以任意破壞,這都是他花錢請人弄的,他心疼著呢!
再往進走,金來富又看到了滿地都是蘋果樹的斷枝殘葉,甚至有的蘋果苗已經被連根拔起了。
“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砍我家的蘋果樹,給我站出來!”金來富看著正在砍樹的一群人,喊道。
其他正在砍樹的村民,下意識看向抽煙的柳建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