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動物園之行就結束了。
徐舸爭順便送了元寶回家,他沒急著回家,上樓跟元寶父母一起吃了個晚飯,又說了些關于蘋果林的事情,當然還有以后盡量別械斗的事情,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元寶。
金來富也是知道好歹的人,雖然不太高興,可是還是聽了。
曹世仁跟尤多財,尤富貴聊完之后,警察就上醫院錄口供了,曹世仁根本沒提自己出老千的事情,紅著眼眶道,“李正新是我們賭場的老客戶了,他有時候手頭沒有現錢,就會打借條。但是借條大部分會按時還,捅傷我那天,他也打了借條。”
“其實李正新原來生做的很大的,出手也很闊綽。只是最近聽說生意不順,破產了,老婆也帶著孩子和他離婚了。”
“但是我沒想到,生意場上的失意就給他帶來那么大的憤恨,于是他在賭場他又賭輸了,就不認賬了,要搶欠條,可是我作為經理,職責所在,拒絕了之后,他就拿我發泄,捅我刀子硬搶!”
“我這腰子也摘了一顆,真是九死一生才活過來的。”
“你們可得讓他賠償我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面還有兩個上小學的兒子,老婆也是體弱多病,我這沒了腰子,也沒辦法干體力活,夜場老板也開除了我,李正新要是不賠償我點錢,我真是沒法活了啊!”曹世仁哭訴道。
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安慰了曹世仁幾句,其實心里也沒覺得他無辜,肯定是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惹怒了那幫賭客,再說了,開設賭場本來就不對,他們大概率是狗咬狗一嘴毛,當然這話是心里想的,不能當著受害人的面說。
“你確認一下,沒問題簽個字,我們會盡快帶李正新做口供!”老警察把口供記錄遞給曹世仁。
曹世仁也沒心情仔細看,大致看了一眼,沒問題就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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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李正新已經搬離了原本的郊區大別墅,別墅也被銀行強制拍賣了,他只好拿著僅剩的錢,租了城中村的一個民建房。
城中村這里房租便宜,大點的房子八十一個月,小點的甚至五十一個月,當然是沒有暖氣的,不然不會是這個價格。
可是星海市的冬天冷的要死,沒有暖氣,簡直凍死個人。
李正新不知道從哪里揀了個破爛的煤爐子,自己揀了點煤核,紙殼子,在屋子里燒火,至于做飯,那是不可能的,他就買個饅頭夾著咸菜就是一頓飯。
李正新原本也是個成功的生意人,大別墅住著,寶馬開車,漂亮老婆暖被窩,一兒一女湊個好。可是他被朋友忽悠投資一個項目,生意垮了,朋友也跑路了。
李正新也知道自己老婆歲數小,人也漂亮。她不會跟自己吃苦,所以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帶好兩個孩子,于是他把僅剩的兩套房子和五十萬塊給了老婆,和她離了婚。
李正新給自己留了幾萬塊,準備東山再起,可是快五十的他,已經不是當初創業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了,身體也走了下坡路,精力也跟不上,生意一直也沒什么氣色,心灰意冷的他,沾上了賭,這一發不可收拾,人也徹底廢了。
那天捅傷人的李正新壓根就沒有跑路,就在出租房里,吃了睡,睡了吃,等著警察上門呢,他想著也許監獄里面暖和一點?最起碼管住管吃,還有暖氣,可以洗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