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曹世仁簡單說了自己是夜來香賭場的經理,又說了金明明經常來賭博,十有九輸,這不是那天輸急眼了,就捅傷了自己。
金明明倒是想反駁,提起他們出老千的事情,但是被他爸狠狠一個眼神瞪住了。
“曹兄弟,你這意思是我出了四十萬和兩套房,就能保證你不追究我兒子捅傷你的事情?而且保證我兒子不進監獄?”金來貴看著曹世仁問道。
曹世仁抽煙的手一頓,他好歹是也經常和派出所的人打交道,這種屬于重傷,不屬于自訴案件,而是公訴案件,如果警察不知道還好,知道了,頂多自己的諒解書能少判二年。
曹世仁倒不是不想騙金來貴,只不過這事情一稍微打聽就知道,所以就沒撒謊,“金老哥,你說笑了,我頂多能讓金明明少判兩年!這個我做手術時候,醫院已經報警了!”
金來貴扯了扯嘴角,既然這樣的話,不論給不給四十萬和兩套房,金明明都得進監獄,區別是少進兩年。
可是都進去了,多兩年,少兩年,有啥區別啊?
而且金來貴還有兩個兒子上學正需要錢呢,更別提自己和老婆還要養老。
頂多十萬,再多沒了,換金明明少蹲兩年。
但是這話不能當著曹世仁的面說,“曹兄弟,你總得給我時間考慮一下,是不?等三天后,我給你個回復,你看咋樣?”
“也行,那我就先走了!”曹世仁也不擔心金明明一家子跑路,他可是打聽到了,這金來貴一家子都是煤礦的正式工,是不可能逃跑的。
曹世仁剛走,金來貴一腳就沖著金明明踹過去,“我讓你賭,你哪來的錢賭博?說,你是不是把學車的五千塊賭輸了?那個曹世仁怎么知道咱家有四十萬,還有兩套拆遷房的?你他娘的給我說清楚!今天我不打你,我跟你姓!”說著,金來貴抽出來褲腰帶,就抽向金明明。
緊接著就是金明明鬼哭狼嚎的聲音,隔壁樓的鄰居都聽見了,還以為誰家殺豬呢!
今天是11月的最后一天,鵝毛大雪紛紛落下,不一會兒,正在站崗執勤的元寶就成了雪人,就連睫毛上的雪花化成水,順著臉頰流進了衣領里面,元寶也不能動。
室外至少零下七八度的樣子,幸虧穿著軍大衣,不然元寶都擔心,自己一會兒凍成冰。
臨近年底,不少領導來軍校參觀,慰問,這不,不遠處就有幾位領導參觀完軍校,又徒步走出來,順帶看看周圍環境。
這頭正好遇見買了菜回來的楊紅棉老太太,一陣寒暄。
“楊老師,好久沒見!”幾位領導簇擁著一位五十多穿著軍大衣的男人說道。
“老向啊!怎么想著今天來我們學校了?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楊老太太打趣曾經的同事,戰友向東,如今也是軍區的重要領導人了。
向東提起了說是快元旦了,屆時自己估計來不了軍校,軍隊有匯報演出,所以提前來慰問一下,看看大家有什么困難,難處沒有,幫著解決。
說起解決難處,楊老太太立刻對學校后勤滿肚子怨念,“你最應該慰問的是這些執勤的學生兵!你看看,一個個站崗站的多好,一動不動,眼盯八方,滿身是雪,眉毛上都是!”
“夏天那會兒,后勤處的人非說那兩棵玉蘭花樹有礙觀瞻,給砍了,結果要不是我據理力爭,這些學生兵非曬脫水不可,這好不容易給安排了遮陽傘和綠豆湯,結果到了冬天,啥也沒了,遮陽傘也沒了,綠豆湯也沒了!”楊紅棉看著向東,一頓輸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