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村顧名思義幾乎大部分都是姓張的,而且好多都是都沒出五服的親戚,張偉東家里也是其中之一。
張偉東是家里最小的兒子,仗著家里男丁多,他爸是張家村的村長,動不動就欺負人
馬萬里父親生病還沒去世那會兒,他家屋子后院的一小塊空地,他爸馬二牛用石頭圍墻建到一半,還沒弄完,人就進了醫院。
結果馬萬里送他爸去醫院沒一周,回來就發現他家后院那塊地,石頭被搬走了,就連土也被挖了些走,更甚至那個張偉東還跟他說,讓把那塊菜地給他家種。他爸人還在醫院,這個張偉東就開始惦記馬萬里家里的那一小塊菜地。
張家村家家戶戶孩子多,土地少,能有一塊地種菜很不容易的,能省不少菜錢,所以張偉東才想要馬萬里家里的菜地。
這樣類似惡心人的事情還有很多,例如看他家玉米長得好,偷了二十多穗,建房子時候故意多占一米過道用地,把他家院子里洗衣服的大鐵盆拿走不還等等。
“馬萬里,你不要不識好歹,當初要不是我爸看你爸媽可憐,沒個住的地方,好心收留你們,你能變成星海市人嗎?你得感謝我爸,知道吧?”張偉東喊叫著。
張偉東這話說的看著一點也不像個醉鬼,還知道拿曾經的恩情說事情。
不過這話倒也不假,當初確實是張偉東父親作為張家村村長,看著馬萬里父親,馬二牛和二叔馬三牛拖家帶口的逃荒,可憐得很,才讓他們落戶在張家村。
所以馬二牛活著的時候,時常讓馬萬里被張偉東欺負時候忍著,千萬別被趕出村子,甚至逢年過節還送不少禮品到村長家。
馬萬里覺得有多少恩情,這幾十年也早都還完了。
也許曾經的忍耐,讓張偉東膨脹了,以為現在的馬萬里還是當初那個伸出拳頭,又縮回去的馬萬里。
可惜,馬萬里不是了,他如今也是爺爺輩的人了,五十歲知天命了。
“張偉東,你要喝酒,就好好喝,不喝,就給我滾蛋!”馬萬里才不會讓張偉東毀了自己孫子的滿月宴,招手示意保安,把張偉東給轟出去。
很快,上來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一手抓著張偉東的一只胳膊,就要給帶出去。
張偉東其實沒有完全醉酒過去,他只不過是借機發酒瘋,”給我放開,放開,我可是張家村的扛把子!”,“馬萬里,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不是當初你們家跪舔我家的時候了!”“堂哥,老弟,你們過來幫我啊!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個癟三馬萬里!!!”
被點到名的堂哥和老弟,沒一個人敢上前。
張偉東邊罵邊用腳踢,胡亂踢的時候,踢翻了一桌子酒菜,嘩啦啦一下子桌子就翻了過去,好酒好菜撒了一地。
“都是吃干飯的啊!給我抬著扔出去!扔出去!!!”馬萬里看著張偉東鬧得不成樣子,讓保安們都上手。
梁靜芳沒敢看向馬萬里,抓起椅子上的布包,趕緊跟上去。
馬萬里看了眼曾經好過的梁靜芳,記得她就比自己小兩歲,如今頭發怎么都白了大半呢!
“哎呀,你掐我做什么?這么多人看著呢!”馬萬里揉著胳膊瞪了一眼老婆張巧嘴。
“還不是你盯著人家靜芳看!再看,她也不是你媳婦!當初可是她家嫌棄你家人丁少,沒錢才嫁給張偉東的,你可別忘了!”張巧嘴敲打自己男人馬萬里,雖然是五十歲的老頭子,但是這年頭有錢了,還管你多大呢!不少女的烏央烏央往上撲,所以張巧嘴時不時就敲打自己男人馬萬里。
“行了,都多大歲數了,吃這干醋,我走了!還沒敬完酒呢!”馬萬里端著酒杯,示意馬東跟上。
張巧嘴給兒子馬東一個眼神,馬東秒懂,點頭表示自己一定看緊自己老爹,不讓任何女人靠近他爸,不管是為了他媽,還是為了財產。
周圍張家村的村民,一個個跟鵪鶉一樣,安靜的不行,等馬萬里走來,才嘰嘰喳喳說起來。
“這萬里真是不一樣了,剛才差點沒嚇死我,保安的胳膊那么粗,都趕上我大腿了!”“真是世風日下啊!你看你那個慫樣!差點就鉆桌子底下了!”“你別說我啊,你還不是一樣!”“我,我也是沒辦法,我還指望萬里兄弟帶帶我兒子,他這出去一年給人家打工,最后連路費都是我給掏的,掙不到錢!萬里開著那么大的公司,看在同村的面子上,給我兒子安排個工作,總可以吧?”
這幾個說話的,也是張家村的村民,甚至其中一個指望馬萬里安排兒子工作的那個,還是張偉東的堂哥,和張偉東也是小時候撒尿和泥巴的交情,可是現在呢!不一樣看著馬萬里指揮保安把張偉東扔出去了,這就是欺軟怕硬,這也就是所謂的錢是英雄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