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低保雖然保障了馮大恒一家的吃穿,可是馮婷婷的醫藥費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就連再做骨髓配型的錢也沒有了。
馮大恒倒是不甘心,甚至去跪求柳民德。
“柳大哥,求你了,我后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你就去醫院配個型吧?”
馮大恒跪在柳民德家門口,抱住他的大腿不放。
可是狠心的人怎么會因為你的可憐而改變呢?
“你給我撒手,聽見沒?撒手!!!”
柳民德看著周圍人一個個村民對自己指指點點,就想趕緊讓馮大恒撒手,畢竟這可是牡丹園,新拆遷的小區,他還想要好名聲,給兒子柳明鏡說媳婦呢!
”這誰呀?怎么給老柳跪下了?”
“聽說是收養老柳女兒的那家人!”
“咋了?不要孩子了?”
“聽說孩子病了,要老柳去配型!他怕死,不想去!”
“嘖嘖嘖,配型死不了,再說了都五十好幾的人了,怕啥?”
“越老越怕死啊!”
柳民德見周圍鄰居越說越不像話,使勁踹了一腳馮大恒的胸口,逃命一樣的跑了。
馮大恒不知道柳民德的門牌號,就知道拆遷房都在牡丹園這個小區,他守著牡丹園門口,足足等了好幾天才等到柳民德。
所以馮大恒是不會輕易放走柳民德的,于是馮大恒即使摔了個屁股蹲,依然趕緊爬起來就去追柳民德。
柳民德這老頭,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激素了,跑的那叫一個快,一眨眼進了樓就沒找到人了。
馮大恒眼看找不到人,還是采取了老辦法,蹲守在樓門口,他就不信了,柳民德難不成還不下樓了。
夜深人靜,柳民德從窗戶探出頭,看到了馮大恒,趕緊縮了回來。
“他媽的,這是訛上了我了!”
柳民德眼見馮大恒連晚上都不回家,真是罵娘的心都有了。
柳明鏡十分不耐煩說道,“爸,今天都有鄰居問我了,這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名聲都被馮大恒毀了,我還怎么升職怎么娶個好媳婦?”
柳民德瞇著眼,狠心道,“你放心,我會讓這幫子人趕緊滾出星海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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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來富這邊忙活完了投標珍繪紡織廠的事情,就帶著老婆贏燦如去了星海市,畢竟那邊牡丹園的裝修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改結尾款了,順帶軟裝了。
九十年代的裝修也不太講究什么裝修風格,怎么實惠怎么耐得住用怎么來,畢竟牡丹園的房子都是用來出租的。
所以那些拆改,砸墻什么的都沒有。
八月上半個月做了水電改造,之后就是防水,再弄水泥地板。
下半個月刮了膩子,裝臥室門,安裝燈具,插座。
金來富之前回來過兩趟,呆了幾天,主要也是為了牡丹園的尾款事宜。
“馬哥,這是百萬分之五十的尾款,16萬8!你查收一下!這次多麻煩你了!走,我請你吃飯!”
金來富拉著馬萬里就要請客吃飯。
畢竟這次牡丹園裝修,家里事情多,又是元寶上大學,又是投標珍繪紡織廠,金來富盯著牡丹園裝修的時間著實比較少,但是馬萬里依然保質保量的完成了裝修,甚至三位監工沒挑出來什么大毛病。
小毛病當然有,類似插座裝的過少這樣的,金來富倒是沒有太在意,只要大問題沒有就可以,畢竟監工挑不出來問題,那這錢拿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