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你二姑唯一的親哥,你二姑她遇人不淑,早年離了婚,一個人帶著你表弟表妹過活,時常饑一頓飽一頓,更別提兩個兒女上學的錢了,我不得接濟你表弟表妹嗎?最起碼讓你表弟上個初中,好歹有個文化,不然我對不起你死去的爺奶啊!”
蔣云霆抹了一把眼睛,剩下的話沒再說出口。
那邊的蔣永軍也明白了他爹的做法,那兩千塊就是這樣用沒得。
蔣永軍也不能說他爹做法是錯誤的,畢竟爺奶雖然看不慣小妹,但是對自己還是挺好的,手里但凡有點好吃的,好穿的都留給自己,二姑也是,表弟沒有的,他都要有,他也說不出來這兩千塊,表弟二姑和爺奶不應該用的話。
“爹,我知道了,我掛了!”蔣永軍掛了電話。
蔣永軍站在永琴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主要是蔣永軍不知道這話怎么跟妹子說,難不成說,你的學費都被你爹拿給爺奶二姑用了?
蔣永軍深吸一口氣,還是硬著頭皮敲門進去,把話委婉說了,他覺得實話雖然傷人,可是總比蒙在鼓里強很多。
不多久,屋子里傳來抽抽噎噎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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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來富在夜來香夜總會拿著“柿柿如意”去宴請水泥廠的葉萬發等老板們ktv一條龍之后,又帶了幾天才回的上京。
主要是為了葉萬發的小兒子滿月宴的事情,既然人家提及了,當然得去吃個飯,上個禮,而且這“柿柿如意”還得求葉萬發呢!
于是金來富拿著家里上次在香江買的金條,又去了市中心的打金店,打了一副小兒滿月宴的金項圈,包括金鎖,一共六十多克,算是很重了。要知道如今的金價已經一百多了,這金項圈可算是厚禮了,將近七千塊呢!
不過舍不的孩子套不著狼,這錢花的最起碼值,葉萬發肯定不會白拿的,會找機會還金來富人情。
果不其然,滿月宴的時候,金來福的金項圈和金鎖在一眾滿月宴禮品中拔得頭籌,狠狠給葉萬發漲了面子,他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葉萬發對著親朋好友,直嚷嚷,“金老弟真是給面子,破費了!”
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絲毫沒有下去。
金來富就知道自己這禮送對了,對于國人來說,黃金永遠是最真誠的禮物,絕對沒錯,尤其是對于葉萬發這種土暴發戶來說,不僅有面子,而且又實惠。
宴會上,金來富倒是看見了葉萬發的老婆,何三妹,雖然戴著珍珠項鏈,鉆石戒指,按說應該是珠光寶氣的樣子,但是臉上卻擦了很厚的粉,來遮掩眼底的青黑。
金來富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
當然金來富,也不會傻乎乎上去恭喜人家,畢竟這不是何三妹的兒子滿月,而是私生子滿月宴。
金來富端著分酒器和白酒杯,就往之前在夜總會一起唱國歌的土老板們面前湊過去,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敬酒,主打一個感情深,一口悶。
這種場合,就是金來富拓展人脈,給醋場擴大生意的好時機,同時也是為上京的珍繪紡織廠地皮尋找合適的承包商,畢竟馬萬里他是不去上京發展的,只能介紹幾個包工頭,可是金來富也沒和這些人共事過,還是懸著心,總想著多幾個備選,總是好的,貨比三家嘛!
于是短短不到一個小時,金來富就拿了一厚沓的名片,分酒器也喝沒了,喝了半斤多白酒。
贏燦如也跟著侯艷麗來了這場滿月宴。
只能說,生意場圈子太小了,何三妹經常去侯艷麗那里的美容店美容,這樣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正好這次滿月宴就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