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芳捂著臉,看了眼哭紅眼睛的母親,低頭不敢看自己的大哥,一臉怒氣的父親。
她直接摔門而去。
金來富看別平時吊兒郎當,不算是一個特別對女兒寵溺的父親,但其實他對女兒比誰都上心。
元寶說了陳曉兵的事情后,金來富當即聯系了之前的人脈。
還是之前他聯系過,花三千塊錢給老五金來貴打斷腿的那個光頭大哥。
花頭大哥,當初也是被豹子哥蔣滿春介紹給金來富的,他跟蔣滿春是一起扛過槍,打過架的好兄弟,算是自己人。
對于這樣的事情,金來富是不會找外人的,要找就找這個知根知底,信得過的人干。
背著人,金來富這邊拿大哥大聯系了光頭大哥。
簡單問候過后,金來富提了個要求,依然是教訓一個人。
“老規矩,三千塊,不過人在上京!光頭哥!”
光頭哥摸了摸光頭,笑著說,“哥們,你真是給我出難題,我們一般不跨界的!你懂的!風險會增加!”
“我再加一千塊,四千!還是之前的那哥兩個,我就挺滿意他們的杰作的!”
“行,兄弟你痛快,我就接了!”
光頭大哥笑著答應了,雖然金來富是大哥蔣滿春的兄弟,救命恩人,但是一碼歸一碼,他手下的兄弟們也得養家糊口,混飯吃。
“光頭哥,老規矩,如果出事了,我可是一概不認的!”
“你放心,江湖混的,這點規矩是懂得,不過如果人進入了,你得給個安家費,不說多了,五千塊總要有的!”
光頭大哥也知道,金來富教訓人頂多揍兩頓,打斷腿,要是被捉住,了不得進去待個一年半載,態度好,說不準拘留一段時間就出來了。
“沒問題,如果進去了,五千塊我出了!”
光頭哥就喜歡金來富這樣付錢痛快的兄弟,而且體諒兄弟們難處。
事情就這樣說定了。
~~
那邊的陳曉兵,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貪心,招來了金來富的報復。
此時的他正在夜總會門口趴活。
“美女,坐車啊?”陳曉兵叼著煙,吹了個口哨,沖著走過去穿牛仔短裙的女孩子。
女孩子沒敢說什么,皺著眉毛趕緊走了。
陳曉兵想到了即將到手的拆遷款,樂的不行,活也不好好攬了。
說實在的,誰能夠天上掉個餡餅,還能淡定的拉車接活呢!
陳曉兵是不想面對家里的黃臉婆,所以才找個拿著出車的借口,在外頭晃悠。
雖然上次被元寶放了鴿子,陳曉兵也沒有當回事。
陳曉兵依然沒有讓他爸交給元寶家租金,當然也讓陳大爺打電話問過元寶為什么走了,元寶說是下雨點了,下次過去再收。
陳大爺也沒有多想。
陳曉兵也沒有多想,他們想著他們好歹是本地人,元寶一個山晉省的外地人,怎么會有膽子和他們弄鬼。
陳曉兵之所以知道元寶家山晉省人,還是因為呂棟梁去年年底介紹賣房子的時候,說了一些元寶家的情況。
說是外地人,有點閑錢,買幾套房子出租,賺個房租而已,呂棟梁也沒有說太多。
所以陳曉兵和陳大爺一家子才看低元寶,覺得可以輕而易舉欺負她,因為是外地人,可以強買回這套原本就屬于他們的房子。
混跡了一會兒,夜深人靜了,也沒人了,陳曉兵就準備回家了。
一個高個子小伙子攙扶著另外一個小個子男人,兩人都是花臂,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兩人晃晃悠悠從夜總會出來。
兩人低頭看了眼陳曉兵的車,又想了一下雇主告訴的車牌號,對上了。
兩個花臂小哥,也就是收拾過老五金來貴的小春哥和大彪,直奔陳曉兵的車而去。
“師傅,晨鳴小區!”
兩人也沒管陳曉兵,說了地址,就自顧自拉開門上了車。
小春哥坐在后座,大彪坐在副駕駛,這是他們提前商議好的。
大彪拳腳好,副駕駛方便他動手。
陳曉兵本來不想拉兩個醉鬼的,但是看了眼兩人的花臂,還有高個子男人的粗胳膊,都頂得上自己的大腿粗了,想說不拉活了的話,又咽了回去。
陳曉兵這邊發動車子,直奔晨鳴小區。
為了防止被看出來故意找事,小春哥和大彪是真的喝了酒,不過兩人是時常混跡夜總會的人,這點酒一點也不在話下,兩人意識清醒的很。
車一開,小春哥上車就葛優躺在后座上,看了眼陳曉兵,說話明顯帶著醉意。
“師傅,你這開出租一個月掙老鼻子錢了吧?”
陳曉兵哪里敢說自己一個月少說能掙一千多,這不明擺著讓這花臂哥兩搶劫呢嗎!
“哪有,就是混口飯吃!之前下崗了,這才好不容易弄個出租車養家糊口!”
小春哥嗤笑道,“師傅,你不老實啊?我有朋友可是干這樣的,一個月咋的不得落個千八百的!”
大彪坐在副駕駛,給了陳曉兵頭一巴掌,“我小春哥問你話呢,好好說!”
幸虧是陳曉兵車技術好,不然就大彪剛才那一下子,一車人都得撞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