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鄔寶山還有心思招呼他們這些人吃飯,可見不是難辦的事情。
飯桌上,鄔寶山就接到了建設局朋友的電話,說是今天封了幾個工地的人,是建設局來了沒多久的一個小副主任,也就是金來富今天白天見到的那個穿白襯衫的三十多歲男人。
白襯衫私底下透露,說是他也是欠人人情,所以這樣做的。
“是嗎?欠人情?你打探到了沒,誰哪個王八蛋干的!敢封我的工地!”鄔寶山氣的直接罵娘了。
“聽說是個拆遷辦的女主任,姓戚的那個!”
鄔寶山瞇著眼睛,就是前天16號來自家被自己轟出去的女主任啊!
看來不收拾她一頓,她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
鄔寶山做生意到今天,尤其是做地產生意,說手里沒有人命是真的,但沒見過血,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你軟弱了,那就被人欺負。
畢竟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殘酷社會。
“行了,謝謝兄弟,回頭我請你吃飯!”
鄔寶山掛了電話,對著一個大塊頭的男人招手。
大塊頭男人是個光頭,個子并不高,但是他給人的感覺非常有威脅,因為他胳膊的肌肉,感覺比你大腿都粗,是個很壯的男人。
金來富坐在鄔寶山的右側,隱約聽見幾個字,“給她點顏色看看!敢攔我的工地!”“人萬一進去了,我給他養家小!”“五萬塊的安家費!”
金來富不用猜就知道,那個戚主任別想囫圇個完成珍繪紡織廠的項目了。
因為她動了別人的底線了。
要知道做工地的人,都是一環套一環的,最忌諱的就是停工地,斷了他們發財的路。
結果這個戚主任上來就直接砍斷了鄔寶山所有工地,這鄔寶山不收拾她,收拾誰啊!
只能說活該!
金來富這邊淡定的接著吃飯,他知道鄔寶山不會鬧出人命的,最多就是揍一頓,斷個腿,了不得了。
畢竟這里是上京,還是有法度之地。
戚主任在宣讀珍繪紡織廠家屬樓拆遷宣讀會之后,就接到了老楚的電話。
“行,多謝你,放心,我不會說你幫忙的!”
“就這一次,我知道!”
掛了電話,戚主任就知道這鄔寶山的所有工地和金來富一處工地都被老楚帶人給封了。
戚主任都能想象到,明天鄔寶山灰頭土臉,一臉不甘心,但是又無可奈何拿著禮物上門求自己的模樣,真是笑話,她一個當官的,還能怕一個做生意的,要知道當官的有一百種辦法拿捏這些做生意的。
這不是她一個電話,他們的命脈就被掐住了嘛!
“呵呵呵!”戚主任掛了電話,高興地回到了拆遷辦辦公室,她準備趁熱打鐵,一舉拿下紡織廠拆遷的任務,爭取做到老百姓滿意,這樣他們才能夠給自己寫感謝信,寄送錦旗,讓自己更上一層樓。
深夜依然加班,準備好房子過戶協議的戚主任就這樣笑著,低頭繼續辦公了。
月色柳梢頭。
戚主任寫好協議,伸了個懶腰,看了眼協議,滿意點頭點頭,拿起公文包,關掉屋內電燈,就騎上那輛二八式自行車。
光頭哥開著破舊二手面包車,躲在離辦公樓不遠處的山坡上,依稀能看見戚主任辦公室的燈已經熄滅了。
光頭哥趕緊扔掉手里的煙在地上,順腳給踩滅,趕緊開上面包車,就沖著戚主任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