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男人楚展軍為難的模樣,五姐徐文清趕緊站起來,挺著五六個月的孕肚上前就要拉開元寶。
徐文清當然知道自己身手比不過金元寶,她仰仗的不過是這里是徐家,她是徐家的掌中寶,家里的嬌客,這個待遇,即便她嫁人了也不曾改變。
更何況如今她身懷有孕,誰也承擔不起她出事的責任。
這一點元寶當然也清楚,看著企圖上前的徐文清,直接跟拎著小雞仔一樣,把楚展顏退后三五步,躲避開徐文清的碰觸范圍。
徐文清睜著眼睛,吃驚的看著落空的手,無語了,真是好樣的。
“爸,媽,你看六弟妹!!!”徐文清眼看自己出面都沒用,就搬出來父母。
彭淑媛雖然對金元寶帶著徐舸爭中秋節去她家吃飯不太高興,但是她作為一個革命人,入黨多年的人,自認為自己眼光還是可以的,顯然今天著事情肯定是很嚴重,不然往常很有分寸的金元寶不會這樣為難徐文清,甚至沒有給徐文清婆家人留面子。
“行了,都別說了,都去客廳!”彭淑媛皺著眉說道。
元寶這邊依然沒有松開楚展顏的領子,而是聽到了彭淑媛的話,直接推搡著楚展顏去了客廳。
于是中秋飯都沒吃完,一大家子就挪步客廳了。
徐青章作為一家之主,顯然先問徐舸爭,畢竟元寶還沒過門,而且她的情緒也不太穩定。
“舸爭,你說說,你們今天唱的哪一出?”
徐舸爭是個政客,很會抓重點,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
“……就因為舉報信的事情,元寶擊斃劫匪榮獲一等功的事情沒通過審核!”
徐舸爭一臉憤恨又可惜道,“爸,媽,咱家是軍隊的,自然清楚,和平年代,一等功有多難拿到,有些軍人一輩子都沒機會拿到,元寶作為文職軍人,以后拿到的機會更是渺茫,這就是她這一輩子很可能唯一一次的機會了!”
“這對她的職業生涯來說至關重要!”
徐青章早都知道金元寶會獲軍功章的事情,只不過沒想到是一扽工,真是運氣好的讓人羨慕。
要知道當初自己老大可是九死一生,身上落了兩個彈孔才獲得一等功的,而且那次住院就住了半年。
如果真的是楚展顏寫的舉報信,那無異于斷了金元寶的登天梯,她今天這般爭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楚展顏梗著脖子,低垂著眉眼,仔細想過了自己投遞信件的過程,沒有任何破綻,他們肯定是詐自己的,于是她咬著嘴唇,“你血口噴人,根本不是我寫的!!”
楚展顏自信她做的隱秘,是不會有問題的。
徐舸爭嘴角微揚,看了眼自不量力的楚展顏,“你不會認為我們就這樣上門的吧?沒有證據,就這樣空口白牙說嘛?你也太小瞧我作為一個政客的本事了!”
徐舸爭把調查的事情攔在了自身上,畢竟元寶家只是普通商人,普通商人,楚家還是有點人脈在上京的,萬一回頭為難元寶家可如何是好,還是自己承認比較好。
“爸,媽,這是我托人拿來的舉報信復印件,信封復印件!”
彭淑媛沒想到竟然徐舸爭能為元寶做到這個地步,竟然欠人情去求人,要知道政客最忌諱欠人情,畢竟人情難還。
楚展顏看到舉報信,瞬間臉色慘白,整個人緊張到不行。
生怕他們看出來什么細節。
“可惜的是舉報人倒是很聰明,沒有手寫,用的報紙上的字!”徐舸爭拿著舉報信,看了眼明顯松口氣的楚展顏。
徐舸爭繼續說,“可惜她百密一疏,這是上京師大的信封,只有上京師大的老師們可以用的新封皮!”
楚展顏瞬間反應過來,她當時沒仔細看信封,用的家里信封,忘了他爸的信封都是師大的了。
楚展顏咬著后槽牙,牙齒打顫,手狠命掐住大腿,生怕自己上前搶過那個新封皮。
聽到這里,原本還堅信跟自己妹妹無關的楚展軍也不敢置信的看向妹子,真的是做壞人都做不好要,要她有什么用!好歹記得掃尾啊!
“京師大教師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憑什么說是我寫的舉報信,更何況這信都是剪貼的報紙字!”楚展顏繼續負隅頑抗,她來個抵死不認賬,就不信他們能屈打成招。
“呵呵呵,別著急啊!”
“我還沒說完呢!”
“我這三天又派人去調查了信封上的郵戳,知道了在哪天,哪個郵局投遞的這封信!你說巧不巧,正好在楚家住的上京師大家屬樓附近!”徐舸爭看了眼裝作鎮定的楚展顏。
“這也不能代表是我啊!家屬院大了去了!”楚展顏繼續嘴硬,雖然周圍徐家人都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看著自己,但是她不能就這樣認了,以后她還這么來徐家啊!
“你個小姑娘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舸爭派人重金查了舉報信投遞那天有誰去上京師大郵局投遞信件,你說巧不巧,正好買報紙的大爺看見你了!”
“你還穿了一身紅色裙子,白色高跟鞋!一個軍綠色的小包!別跟我說,這不是你!我可是有人證的!”元寶嫌惡的看了眼楚展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