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匹最低級的馱馬,至少也有八千錢,差不多一戶人家五六年的收入。
而張新那邊繳獲的都是戰馬。
一匹戰馬最低也要兩萬錢,好一些的,甚至能賣數十萬錢。
更別說開辦互市后,漁陽的鹽,糧等物,胡人的馬匹,牛羊,毛皮......
這些東西若是都要經過甄氏之手,就算是三成,那利潤也是極為恐怖。
而甄氏所要做的,就是派些人去漁陽而已,幾乎沒有成本。
“夫君,依我看,就讓豫兒出仕吧。”甄夫人勸道:“這么大的生意,一年的進項得有多少啊......”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甄逸冷哼一聲。
“你不在乎錢么?”甄夫人翻了個白眼,“那日張新把錢拉走的時候,是誰哭的一晚上睡不著覺的?”
吏員們聞言偏過頭去,表示我們沒聽到。
“還不是因為你娘家和張角有關系,那張新才盯上我們家的么?”甄逸惱道:“怎么?你現在還為他說上話了?”
“他搶了我那么多錢,還不許我生氣了?那都是我的錢!我的錢!”
甄夫人本姓張,中山張氏是從鉅鹿張氏分出來的,與張角家同出一脈,昔年與張角三兄弟的關系都還不錯。
“是是是,你的錢。”甄夫人哄道:“當初張新說了借,本以為是有借無還,現在他還錢來了,你要不要吧。”
“要!”甄逸咬牙道:“為什么不要!去,喚豫兒過來!”
......
雁門,馬邑。
一座不大的小院中,一名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收拾好行囊,放在了門外的馬車上。
“文遠,你小小年紀便蒙府君看中,辟為掾吏,此去郡府,定要好好做事,方能不負府君之望。”
一名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女,站在院中叮囑道。
“阿母放心,遼省得。”
張遼點點頭,隨后雙目含淚,拜別母親。
張母扶起張遼,雙手死死抓住,依依不舍。
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張遼何在?”
“我在。”
張遼出門,見一隊吏員站在門口,手中還捧著一卷竹簡,心中疑惑。
“我不是剛受了府君征辟么?怎地又有吏員來了?”
為首的吏員見出來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面色一愣,“你就是張遼?”
“我是。”張遼行禮道:“不知大人來遼家中有何事?”
“明公要征辟的人竟如此年幼?我是不是找錯人了?”吏員心中暗道,隨后又問:“你本姓可是聶?”
“是。”張遼點點頭。
“那應該就沒錯了。”
吏員心中雖然還是疑惑,但資料都對的上,于是笑道:“我等恭喜張君了,護烏桓校尉聞君大名,欲辟君為從事。”
說完,便將征辟令宣讀了一遍。
“幽州,擊胡?”
張遼接過征辟令,眼睛一亮。
“阿母,我要去幽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