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水......”韓遂閉上眼睛。
漢軍在東、西、北皆無退路,若想逃命,唯有向南。
“西縣!”韓遂猛然睜開眼睛,大聲喝道:“快,去西縣!”
......
“終于到西縣了。”
張新看著眼前低矮的城池,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從率軍進入涼州算起,已經整整兩個月了!
鬼知道他這兩個月是怎么過來的!
不僅要費盡心思謀劃行軍路線,還得哄騙麾下將士,以免他們軍心渙散。
還好,終于逃出來了。
只要過了西縣,就可以沿著祁山道直抵漢中。
眼下的張新十分狼狽,不僅風塵仆仆,就連頭發也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打了許多結,癢得不行。
趙云、張遼等人也差不多,好好的大帥哥,都變成土包子了。
西縣令沒有反。
張新亮出節杖,西縣令很麻溜的就打開城門,出城迎接了。
“不曾想武鄉侯竟然這般年輕。”
西縣令躬身行禮,同時好奇的打量著張新。
距離彈汗山之戰已經過去了一年半,張新的名聲早已傳遍了大漢。
可惜,張新此時灰頭土臉,除了年輕,實在是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賢令客氣了。”
張新與西縣令客套了幾句,正準備安排大軍入城休整,突然斥候來報。
“君侯!叛賊韓遂率十萬大軍,正在朝西縣殺來!已近三十里!”
“啊?”西縣令聞言大驚失色,“君侯,這可如何是好啊?”
周圍眾人聞言,亦是面露驚懼之色。
張新將目光轉到城墻上那‘西縣’兩個大字上。
他麾下的士卒疾行多日,體力已經所剩無幾。
守城,也不是烏桓人和鮮卑人所擅長的。
西縣城池低矮,也沒法守。
“丞相,你可別坑我啊......”張新心中默默道。
韓遂接到斥候回報,言在西縣發現一支漢軍,大約有五千多人。
人數對上了。
韓遂心中大喜,不斷催促士卒前行。
行至西縣,韓遂見城門大開,只有十余老卒正在灑水掃街,不見守軍與旗幟,心中不由疑惑,忙令大軍停下。
“是虛張聲勢,還是設有伏兵?”
正在韓遂心中驚疑不定時,突然看見城墻上走出三個甲士。
中間那個手中捧著一把琴,左邊那個抱著一張桌子,右邊那個手中拿著兩塊布。
牛豐將桌子擺好,張新把琴放在桌上,坐了下來。
曹性取出旗幟掛好。
嘩~
兩面大旗隨風飄揚。
一面上書‘漢武鄉侯張’,另一面上書‘護烏桓校尉’。
“竟然是武鄉侯當面?”韓遂心中驚疑更甚,“難怪,難怪漢軍可以輕易識破我的計謀,騙過豪帥,還攻下了我的金城!”
張新的名頭他自然聽過,對于這個能把一堆鮮卑大人,打包送去雒陽請罪的年輕人,他的心中還是十分敬佩的。
沒想到二人竟會在如此境地下碰面。
張新見韓遂沒有動作,微微一笑,伸手撥動琴弦。
“duang~”
牛豐咧嘴。
主公的老師不是蔡先生么?
聽說蔡先生的琴技很好啊,怎么主公一點都沒學到?
難聽死了。
(臥槽我今天居然寫了六千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