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走出房間,讓太醫給張新開了個安神調養的方子,隨后便帶人回宮去了。
張新掀被,扇風,噸噸噸。
和他猜想的一樣,劉宏在得知他生病后,一定會派人過來。
畢竟他還是宣威侯,不是么?
這樣,劉宏就會知道,他其實并沒有生病。
沒病卻要裝病,還是在去了何進府上之后,以驚嚇為名裝病。
張新覺得,以劉宏的智商,大概能猜得出來他是什么意思。
大將軍想干壞事,我拒絕不了,只能用裝病來拖延時間。
該怎么辦,陛下您替我拿個主意。
不過他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張讓來了。
張讓的意思,是讓他到何進身邊去當個臥底。
這個想法,估計劉宏也不會反對。
這樣挺好,省去了傳話的時間,他還可以少裝兩天病。
大夏天的蓋兩床被子,著實折磨。
以后何進和張讓,都會以為他是自己人。
張讓走后,張新越想越是覺得,張角和劉宏之間,有什么骯臟的皮燕交易。
不然說不通啊。
張讓,蔡邕,那都是什么咖位?
全往自己這個黃巾降將身邊派?
如果黃巾的背后是劉宏,那就說的通了。
自己身為張寶的弟子,在劉宏看來那就是自己人啊!
“嘶......好想把二叔刨出來問一問啊.....”
正在張新頭腦風暴時,張讓已經回到了宮中,
走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張讓目視一位小黃門,伸手做了個下劈的動作。
小黃門會意,走到太醫身邊笑道:“請大人跟奴婢來一下。”
“內官有何事?”太醫疑惑道:“下官還要向陛下復命呢。”
“復命之事我去就行了。”張讓笑道:“太醫若有事,但去無妨。”
見張讓都這么說了,太醫一頭霧水的跟著小黃門離開。
片刻,小黃門回來。
“常侍,處理好了。”
張讓點點頭,心中暗道:“宣威侯雖然有智,但終究還是年輕了些,也就是咱家心細,能幫他擦擦屁股。”
“若是讓何進知道他在裝病,心中生疑,那就不利以后了。”
......
太醫走后,沒過兩日,張新的病就好了。
隨后他給何進投了拜帖,上門賠罪。
何進十分高興,又是一番拉攏。
張新順理成章的到了何進麾下。
他是宣威侯,何進不能隨意征辟他當個掾屬就完事,于是承諾會在幾日后的朝會上,給他求個官職。
張新自然感激涕零。
過了兩日,何進派田楷來找他,說給他求了個議郎的官職。
“大將軍說,他本想給君侯求個羽林中郎將的。”
田楷說道:“但因為張讓的阻撓,不得已才改為議郎,還請君侯不要嫌棄官職微小,他會再為君侯爭取。”
“怎么會呢?”張新笑道:“請士范回稟大將軍,新感激不盡。”
議郎屬光祿勛,秩六百石,基本職權和蔡邕的光祿大夫一樣,都是有事就提點建議,沒事就摸魚的閑散職務。
挺好,能和蔡邕一起上班了。
張新領了官服,第二天就去光祿寺上值了。
蔡邕見到他很高興,不斷將他介紹給光祿寺中的其他人。
整個雒陽頓時一片嘩然。
張新,那個黃巾降將,竟然是蔡邕的弟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