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失色。
趙昱眼疾腳快,飛起一腳,狠狠踹在陶謙的屁股上,將他踹飛出去。
崔琰一劍砍了個空。
陶謙摔了個狗吃屎,驚出一身冷汗,醉意頓時就沒了。
不是,他真敢砍啊?
崔琰見狀,左手持節,右手持劍追了上來。
曹宏大驚失色,一個翻身躲到桌子下面,瑟瑟發抖。
王朗、糜竺上前,死死抱住崔琰。
“尊使息怒,尊使息怒!”
糜竺連連說道:“我家州伯喝多了,說的是醉話,當不得真,當不得真的!”
崔琰手中節杖一頓,怒道:“天子面前,醉酒撒潑!又該當何罪?”
王朗忙向陶謙使眼色。
州伯,您快說句話,服個軟啊!
這個小吏好攔,可若是他回報張新,張新帶兵來砍你怎么辦?
“子仲說的對。”
陶謙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方才是我喝多了,還請尊使莫怪。”
說完,陶謙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節杖行了一禮。
崔琰聞言,怒氣稍去。
“喝多了?”
“是是是!”
“徐州現在清醒了嗎?”
“醒了,醒了。”陶謙連忙點頭。
崔琰問道:“鎮東對徐州說了什么?”
陶謙愣住。
張新說了啥?
剛才光記得張新噴他,其余的都忘了啊!
“尊使。”
糜竺連忙打圓場,“我家州伯年事已高,平日里有點耳背,可能沒太聽清,能否勞煩尊使再說一遍?”
崔琰看了糜竺一眼。
耳背?
就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陶謙可一點都不耳背。
不過他倒也不是非要砍了陶謙。
畢竟人家好歹也是一州刺史。
既然糜竺把臺階遞了過來,他也就順勢說道:“鎮東說,讓徐州處置好黃巾,不準再以鄰為壑。”
“但凡再有一個黃巾從徐州跑出去,禍亂別州,鎮東會親自帶兵前來郯縣,這次徐州可聽清了?”
“聽清了,聽清了。”陶謙連連說道。
崔琰點點頭,收劍入鞘。
還沒等陶謙松口氣,又聽崔琰說道:“那就勞煩徐州現在寫道敕令,正好我回去的時候,順路給瑯琊守將送去。”
“現在?”
陶謙一愣。
案上還都是酒食呢。
“徐州可是有不便?”崔琰的語氣又冷了下來。
“無有不便,無有不便。”
陶謙連忙讓奴婢將酒食都撤了下去,隨后當著崔琰的面,寫了一道敕令,讓臧霸等人想辦法處置黃巾,不準再驅趕。
徐州刺史的大印剛剛蓋上,一只手就出現在陶謙眼前,一把將敕令拿走。
崔琰看完敕令,吹干墨跡將其收好,拱手道:“下吏告辭。”
“尊使你慢走啊,慢走啊尊使......”
崔琰走后,陶謙揮揮手,讓其他人都先下去。
鬧了這么一檔子事,酒宴肯定是無法繼續了。
眾人退下。
陶謙越想越氣,一把將身前案桌掀翻。
“張新小兒,安敢如此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