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聞言地鐵老爺爺臉。
幾百年了,你們這些說客能不能換個開場白?
“胡說!”
沮授開口冷笑,“分明是袁紹窮途末路,遣你來向我家牧伯求助,怎么反倒成了救我家牧伯性命?”
荀諶看向沮授,心中一緊。
韓馥怯懦無能,說之不難。
但若是有智者在側,恐怕就不好說了。
“是啊是啊。”
韓馥聞言問道:“友若,怎么個事兒啊?”
荀諶整理了一下心情,微微一笑,對沮授問道:“不知這位先生是......”
作為一個合格的說客,無論任務多么艱難,首先臉上就不能露怯。
“在下沮授,現任冀州別駕。”
沮授報上自己的名號。
小子,有我看著,你別想耍什么花招。
“原來是公與先生。”
荀諶嘴上應著,心中思緒飛快。
沮授先仕郡縣,后舉茂才,又當了兩次縣令,如今是一州之副。
他素有長于謀略之名,在冀州的名頭很大。
“竟然是他......這下難辦了。”
荀諶心念一轉,決定繞過沮授,直接和韓馥對話。
難辦?
那就別辦了。
反正冀州的主官是韓馥,只要能把他說動就行。
荀諶對沮授行了一禮,隨后看向韓馥。
“不知牧伯自覺比之董卓如何?”
“放肆!”
沮授出言喝道:“你拿我家牧伯與國賊相比,是何居心?”
“來人!給我把他叉出去!”
沮授的心思何等敏銳?
先前韓馥還在憂心張新會來攻他,現在袁紹就派使者來了。
只要略一推斷就能知道,估計是袁紹那邊的謀士也看出了這一點,想要利用張新的威脅,把韓馥綁到他的戰車上,一起對抗張新,以求自保。
畢竟袁紹與張新積怨已久,張新收拾完董卓,回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先揍他。
如果能把韓馥拉上,袁紹自保的把握也會大上一些。
若是韓馥能在其中獲得一些好處,沮授倒也不會反對。
可對方是誰啊?
張新誒!
宣威侯,宣威侯
宣威的名頭那是白叫的么?
董卓都打不過他,韓馥就算和袁紹綁在一起,估計也不夠他玩兒的。
從孟津一戰的結果也能看出來。
張新的兵不如袁紹多,但他卻只動用了部分兵馬,就能把袁紹揍的像孫子一樣。
玩個嘚兒?
袁紹加韓馥,還能比袁紹加董卓強么?
雒陽雄踞八關,有山川之險,張新都硬是干進去了。
冀州一馬平川,如何擋他?
“諾!”
守衛進來,準備將荀諶叉走。
“哈哈哈哈!”
荀諶突然仰天大笑,同時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看著韓馥。
作為說客,首先要做的,便是將他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若是不能讓人用心傾聽,他說的再多,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果然,韓馥聽聞荀諶大笑,瞬間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牧伯死期將至,尚不自知,反將救命之人拒之門外。”
見韓馥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荀諶趁機擺出一副譏諷的樣子。
“也罷,也罷......既然如此,諶自去便是,何須勞動牧伯甲士?”
說完,荀諶轉身就走,姿態十分瀟灑,同時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