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咽了一口唾沫,把被子蓋上,掀開帳簾,探出一個腦袋。
“典韋!你給我滾過來!”
無人應答。
張新四下看了看,他的那些親衛,此時距離最近的,都在五十步開外。
“你就拿這個考驗干部?”
張新將腦袋縮了回來,又走到床邊。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這一年多來,他待在軍中,周圍都是壯漢,連頭母豬都看不到。
深夜之時,難免寂寞。
有時起夜之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軍中艱苦,確實難熬。
張新再次向被子伸出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瘋狂搖頭。
“不行不行,我身為三軍主帥,又豈能帶頭違反軍紀?”
張新又向大帳外走去,打算叫典韋回來,讓他把人送回去。
剛掀開帳簾,他就因為二弟的抗議,不得不折返回來。
張新搖頭,二弟點頭。
如此反復數次,鄒氏在被子里悶的實在是受不了,忍不住伸出半個腦袋看了張新一眼。
恰巧此時,張新的目光又轉了過來。
張新看著她,不由自主的將手伸向腰帶,口中不斷喃喃自語。
“慚愧,慚愧......”
次日,一聲尖叫從張新大帳內傳出。
鄒氏一覺醒來,發現枕邊睡著的是個陌生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尖叫聲將張新吵醒。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淪為俘虜了,不由神色一黯。
“慚愧,慚愧......”
張新連忙穿好衣服,十分狼狽的逃了出來,找到典韋。
“主公昨夜歇息的可好?”
典韋看到張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天都中午了,主公才醒,看來昨夜確實歇息好了。
“廢話少說。”
張新看著他問道:“這事是誰讓你干的?”
典韋是什么人?
鋼鐵直男一個,若是沒有人給他出主意,根本不可能干這種事。
“景略說的。”
典韋很干脆的就把王猛賣了。
“去,把他給老子叫過來。”
張新說完,轉身回了中軍大帳。
過了一會兒,典韋帶著王猛走了進來。
張新訓斥了二人一番。
此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是二人忠心,心疼張新勞累,才這么干的。
可若是往大了說
典韋是什么人?
張新的親衛隊長,最信任的近臣。
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典韋就掌控著他的生死。
今日王猛可以忽悠典韋往他床上塞女人,明日會不會忽悠典韋往他房里塞個刺客?
當然了,張新也知道,王猛不可能這么干,否則就不是訓斥一頓這么簡單了。
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有了!
“猛知錯了,請主公責罰。”
王猛很干脆的就跪了。
典韋瞪大眼睛看著王猛,也麻溜的跪了。
你不是說主公不會生氣嗎?
小子坑我!
“俺也知錯了,請主公責罰。”
“罷了,念在你二人初犯,又多有戰功的份上,此次就不與你二人計較了。”
張新嚴厲道:“不過,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若再有下次,定當軍法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