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張遼看著斥候,面色不滿。
“你這是哪里聽來的謠言?”
龍門一戰,吳匡全軍覆沒,徐榮成為孤軍。
從蒲津到絳邑之間一馬平川,徐榮怕遇上董卓騎兵,不敢向絳邑方向撤軍,只能從風陵渡過河,去華陰投趙云。
趙云得知吳匡全軍覆沒,急忙派人前往探查。
結果是屁事沒有。
張新軍早已退入陘道,董卓撤軍。
荀攸身為軍師,在張新沒有特別任命代理人的時候,他就是二號。
分兵之后,各部所有情報一律一式兩份,一份送張新,一份送荀攸。
這么大的事,趙云自然也需向他匯報。
荀攸知道了,張遼也就知道了。
吳匡雖敗亡,但張新本部壓根就沒和董卓交手,何來死了一說?
“是真的啊。”
斥候焦急道:“消息是從長安那邊傳出來的,說董卓斬了君侯。”
“剛開始小人也不信,但那傳言說的有模有樣,于是小人便到長安探查,卻看見君侯的大纛被掛在長安城門外,周圍全是駐守的董兵!”
“就連朝廷也下詔給君侯辦葬禮了......”
“這......”
張遼連忙問道:“你可確定,那就是君侯的大纛?”
“千真萬確!”
斥候一臉悲戚。
他原是青州黃巾,承蒙張新恩德,全家重新分了土地,這才過上了好日子。
現在張新死了,他又如何能不傷心?
這么好的君侯,以后怕是再也沒有了。
“啊?”
張遼愣住,“難道君侯真的......”
張新的大纛在軍中自然無人不識。
這名斥候既然親眼見過,想來不會有錯。
纛旗繁復,不好仿制。
就算能夠仿制,董卓也沒那么無聊,做個假旗去到處說人死了。
張新都退兵了,他這么做的意義在哪里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荀攸冷靜道:“君侯若是真的有失,就算徐榮、韓浩等新投之人起了二心,牛豐、王猛久隨君侯,也必會派人來報。”
“再者說了,董卓若是真的斬了君侯,那么掛在長安城外的就不是纛旗,而是君侯的首級了......”
張遼與那斥候聞言,略微放下心來。
“那君侯的大纛......”
荀攸想了想,開口道:“我親自去河內一趟,問問清楚。”
趙云給的情報,是張新本部未損,盡數退入陘道。
牛豐、王猛等人最近送來的情報也沒有異常。
可張新的纛旗卻莫名其妙的到了董卓手里,甚至就連朝廷那邊,都開始辦葬禮了?
荀攸思來想去,總感覺張新似乎是在和董卓玩一些很花的東西。
“那就勞煩軍師了。”
張遼點頭答應。
“文遠將軍最近要注意軍心。”
荀攸叮囑道:“君侯身死的流言傳出,士卒定會受到影響。”
“青州有失,我軍本就軍心震動,若是再讓士卒信了此言,大軍崩潰恐怕就在眼前了!”
“軍師放心。”
張遼鄭重道:“遼省得。”
荀攸帶了幾個護衛,一路上快馬加鞭,怒氣沖沖的到孟津渡河,去找張新。
從軹關陘出來,不遠便是軹縣。
軹縣的東南方向就是孟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