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縣,幽州州府。
“你說什么?”
劉虞看著眼前的從事,瞪大眼睛,“關羽部擅自出關,至今未歸?閻柔部也有部分士卒不知所蹤?”
“是。”
從事點點頭,“關羽部是十日前出關的,而閻柔部的士卒大約是八日前不見的。”
正在此時,漁陽郡國從事走了進來。
“牧伯,漁陽郡近日有五百郡兵不知所蹤。”
“什么?”
劉虞站起身來,“就連漁陽的郡兵也不見了?”
“哈?”
漁陽從事聞言一臉懵逼,“也?”
旁邊的從事連忙解釋了一番。
“臥槽?”
漁陽從事心中一驚,“短短十日之間,幽州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三千五百兵馬?”
劉虞看向漁陽從事。
“你有沒有問過顧雍,到底是怎么回事?”
“問了。”
漁陽從事點頭,“他讓我別問。”
“別......”
劉虞哽住,看向另一名從事。
“閻柔那邊呢?”
“他也讓我別問。”那名從事道。
“豈有此理!”
劉虞大怒,“未經請示,擅自調兵,他們這是要造反嗎?”
“來人!”
劉虞大聲喊道:“立即遣人前去漁陽、寧縣,讓顧雍和閻柔來薊縣見我!”
“再派人出關,把關羽給我找回來!”
“諾。”
一名小吏應道,隨后轉身要走。
“且慢。”
魏攸叫住,看向劉虞,沉吟道:“牧伯,關羽、閻柔、顧雍三人......那可都是宣威侯的故吏啊。”
“張子清的故吏又如何?”
劉虞怒道:“難不成因為他們是張子清的故吏,就可以在幽州為所欲為嗎?”
魏攸搖搖頭,揮手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劉虞見魏攸如此,不由問道:“子善公這是為何?”
魏攸緩緩起身。
劉虞連忙上前扶住。
距離魏攸招撫張新之時,已經過去六年,如今的他已是風燭殘年,垂垂老矣,腿腳多有不便。
“謝牧伯體恤。”
魏攸道了聲謝,拄好拐杖,低聲道:“我懷疑這些兵馬的消失,與宣威侯有關。”
“張子清?他不是死了么?”
劉虞一愣,隨后恍然大悟。
“你是說,他的這些舊部給他報仇去了?”
劉虞雖不愿摻和進黨人和董卓的紛爭里,但諸侯討董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關注。
加之董卓的大肆宣揚,張新死了的消息,早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在劉虞眼中,張新這個小家伙除了出身差一點,其他哪哪都好。
無論是治理地方,還是領兵征戰,亦或是對朝廷的忠誠,都無可挑剔。
聽聞張新死了,劉虞還曾為此扼腕嘆息,難受的一天都吃不下飯。
他尚且如此,關羽那些久受張新恩德的人,出兵為他報仇倒也說的過去。
從高柳往西就是雁門,只要一路南下,就能抵達河東,然后再到長安。
當年張新征討涼州之時,關羽部走的就是這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