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雖然多生于南方,但在夏季,偶爾也會有也有一些臺風北上,最遠甚至能影響到后世的遼寧那一帶。
這些都是高中地理課本上的基礎知識。
不過他也不會閑著沒事,去給士卒們科普這些知識。
在這個崇尚天命的時代,這種巧合無疑能夠大大增強他的威望。
但
張新回頭望天。
真的是巧合么?
張新船隊得風之助,一路快速南下。
隨著時間推移,一些民居和田地開始出現在河水兩岸。
天色越來越暗,兩岸的民居和田地也越來越密集。
得益于臺風帶來的暴雨,此時沿岸的百姓皆在家中避雨,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這讓張新的船隊很順利就摸到了南皮附近,沒有被人發現。
“君侯。”
管見走進船艙,“前方十里就是南皮了。”
“你能確定?”
張新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岸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暴雨雖幫張新的船隊隱匿了蹤跡,但也遮住了月光,限制了火把等照明之物。
管見拍了拍胸脯。
“這條水路末將走過幾次,不會錯的。”
“好!”
張新站起身來。
“傳令,降帆,減速,準備登陸!”
太守府中,袁尚剛剛喝完藥睡下,臉色蒼白。
“顯甫,顯甫......”
袁紹坐在袁尚床邊,握著他的手,一臉擔憂。
“夫君。”
劉氏走了進來,“天色不早了,該睡覺了。”
“你先睡吧。”
袁紹看都沒看劉氏一眼,眼神從未離開過袁尚。
劉氏聞言嘟起嘴巴。
不過袁尚也是她的兒子,自家老公疼兒子,她又能說什么呢?
劉氏等了一會,見袁紹實在是沒有睡覺的意思,也只能自己先去睡了。
袁紹待她走后,起身走到門口,看著暴雨傾盆的夜空,突然跪了下來。
“愿上蒼垂憐,保佑我兒痊愈......”
袁紹拜過天地,又親自打水給袁尚的額頭降溫,折騰了好一會兒,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隱約之間,他似乎聽到了喊殺聲。
“嗯......”
袁紹揉了揉眼睛,自嘲一笑,又搖了搖頭。
“唉,我又夢到那日了么......”
懷縣一戰,張遼以萬余兵馬,殺的他三萬大軍只剩數千,給他留下了極為濃重的心理陰影。
自那日過后,他時常夜里驚醒,耳畔皆是張新軍的喊殺之聲。
“不過......”
袁紹看了身旁的袁尚一眼,心中頓感安寧,微微一笑,再次閉上眼睛。
“你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
“死了,就什么也不是了......”
“嗯?”
袁紹突然感覺有點不對。
喊殺聲怎么沒有消失,反而還越來越大了?
正在此時,一名親衛渾身帶血,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
“主公!”
“休驚了顯甫!”
袁紹瞬間坐起身來,壓低聲音,“發生何事了?”
親衛一臉焦急。
“宣威侯張新的大軍已經攻入城中,南皮失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