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兄長就要回來了......”
夜晚,張寧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像銅鈴。
張新是去年二月走的,如今已是八月。
整整一年半的時間,她又怎么會不想呢?
“不行不行,我得趕緊睡了,否則明日氣色不好,兄長看見該不喜歡了。”
張寧在床上不斷翻來覆去。
“可是我睡不著啊......”
正在此時,一陣聲響傳來。
“吱呀.......”
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有賊人?”
張寧心中一驚,迅速下床,一把就將掛在墻上的劍摘了下來。
“鏘。”
張寧拔劍出鞘。
“你干嘛~哎喲!”
張新嚇了一跳。
“你要謀殺親夫啊?”
“兄長?”
張寧認出了張新的聲音,手中長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快步走上前來,借著月光仔細辨認。
張新頭上發髻散亂,一臉塵土,但一雙眼睛十分明亮,眼中皆是思念之意。
“兄長!”
張寧確認無誤,大呼一聲,一把抱住張新。
“哎喲喲。”
張新輕輕把她推開,笑道:“你不嫌我臭啊?”
張寧聞言動了動鼻子。
經由張新這么一提醒,她頓感一股酸爽的味道直沖天靈蓋。
張新長途奔襲,路上根本沒有洗澡的條件,拿下南皮后,又忙于查抄袁紹的府邸,也沒有時間洗。
此時正值夏季,這一個多月的汗臭累積下來,那酸爽
“快去洗洗。”
張寧捏住鼻子,迅速后退。
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主君回來了?”
張新轉頭看去,正是王柔。
王柔作為張寧的貼身婢女,一直以來都睡在她臥室隔壁的小房間里。
“回來了。”
張新笑著點點頭。
“婢子這就去告訴其他夫人。”
王柔說完,披上外套就想出去。
“不必了。”
張新攔住,“明日再說吧,現在你先去燒點水來,我要沐浴。”
“諾。”
王柔行了一禮,一臉笑意的燒水去了。
張寧走上前來,捏著鼻子幫張新卸甲。
“兄長不是說明日才到么?怎么今夜就回來了?”
“這不是想你了嘛?”
張新嘿嘿一笑,“所以我就帶著老典先回來了。”
大軍那邊,他交給了高順。
反正最遲明天中午都能回來,問題不大。
“貧嘴。”
張寧瞬間臉紅。
卸去甲胄,張新頓感渾身輕松。
等張寧把甲胄掛好,張新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坐在床邊。
“我聽說你提劍上了城頭?”
張寧聞言雙手叉腰。
“嗯哼!”
張新見她如此,不由覺得好笑。
“下次不可再如此了,刀劍無眼,萬一......”
“你還好意思說啊。”
張寧眼睛一瞪,直接開罵,“你看看你自己想的是個什么餿主意!你知不知道我收到消息以后,天都塌了......”
罵著罵著,張寧就開始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這樣了。”
張新教育老婆不成,反被老婆教育了一頓,心中十分郁悶。
偏偏他還無可辯駁。
思來想去,只能罵董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