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無視了翩翩的存在,將臥室所在之處設為了星空流轉的狀態。
淡淡的星光旋轉在地上床上,仿佛就正如宇宙當中的一場流星雨,美不勝收。
在臥室以外的翩翩,在那明亮的光芒之下,也簡直是和那邊分成了兩個世界。
忽然,她在門邊發覺到了另外一股熟悉的精神力。
倚門站著的年輕男人,那雙黑漆漆的瞳眸正注視著她。
“伊加德?”
翩翩瞧了一眼小姑娘,還是走到了門邊,道:“你把我帶到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伊加德做了一個紳士禮,請她出來。
翩翩順著他走了出來,才發現走廊上很安靜,這周圍看來有著不少的房間,不過所有的房間都是緊緊地鎖著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住了人,還是空著的。
翩翩的視線落在了對面,一個告示牌上被荊棘和飛鳥圍繞著一行字:
——我們嗜血為盟,作為兄弟姐妹,不管財富或是生命,從不遺忘任何一人。
“這是我們紅盟旅團的誓約。”伊加德解釋說。
翩翩很冷淡地哦了一聲。
伊加德也不在意,而是請翩翩一起走向會議室,然后就直接切入正題:“翩翩星卡師,冒昧了,其實我們紅盟旅團也并不想冒犯您,只是因為我們老大忽然得了一種怪病,不得不請您過來為他醫治。”
推門而入,里面就正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容貌冷酷,身材健壯,他的視線也落在了走來的翩翩身上,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
“翩翩星卡師,久仰——”
翩翩眼皮子撩了一下,視線又落在了他的身上,“紅盟旅團的老大?”
對方笑了,只是這種笑,冷酷,根本也就像是把嘴角扯上的假笑。
“或許,翩翩星卡師可以稱呼我為團長。”
“聽說您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病?”翩翩也審視著他,問。
翩翩并不是醫生,自然也不知道他說的真假,只不過光是用肉眼來瞧,便也知道他看上去很好,精神力強盛,甚至在這個范圍內都能感覺得到余力。
或許有些小毛病,是過去留下的,不過整體看來應該無礙才是。
團長并不意外她的目光,只是道:“翩翩星卡師,所以伊加德才會稱呼它為怪病。”
團長并沒有主動提出讓翩翩檢查精神海,翩翩自然也不會去檢查一個,被懸賞百億的星盜頭子的精神海。
除非是自己信任的人,否則,這根本就是取死之道。
“還請您描述一下。”翩翩知道,自己若是制不出合適的卡,恐怕處境堪憂。
團長見了她如此識趣的態度,眼底多了一份欣賞,很快,他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翩翩卻越聽越皺眉,老是陷入奇怪的沉睡當中。
“那么,可以問問您,它的頻率嗎?”
團長想了想,道:“大概……一周一兩次?”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伊加德。
伊加德補充道:“過去是一周兩三次,不過最近一年已經有隔日復發的癥狀了。”
翩翩目光閃閃,當即就知道了,這人恐怕不是團長,而是別的人了。否則,他怎么就連頻次都搞不清。
團長臉上劃過一絲愧疚,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翩翩星卡師,我希望您能為我制作這樣一張治療卡,當然報酬不是問題,您覺得三百億如何?”團長危險的目光流連在翩翩的臉上,三百億是報酬沒錯,可若是翩翩不能做出合格的治療卡,可能就要永遠地留在這里了。
翩翩看懂了他的這個意思,一顆心也是猛地往下懸落,低低沉沉的。
“這種奇怪的精神重癥,即便是在聯盟當中,被醫治的頻率也很低。我只能盡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