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你了!咱們都是畫畫的,應該知道敦煌畫壁多么優秀吧,如果能夠拿到授權,那大家得羨慕死我們。”
螢火蟲貴族當然也是能夠欣賞到畫壁之美的,只是他和其他人欣賞的角度不同。
這會兒在故友長篇大論的談話下,他只是安靜的傾聽著,過了許久,等到對方終于停了下來,好奇地問到了他的看法時。
螢火蟲貴族語氣委婉地道:“如果它能沉沒在黃沙之中,多年以后,成為殘垣半壁的時候,或許更美吧。”
賽恩斯卡頓了一下,不過倒是忍不住跟著他的思緒走著,“應晝,你這么一說,我覺得還真是啊。毀滅流逝之美,殘酷之美,總是更加叫人刻骨銘心的。不過,我記得你以前,更加喜歡完美。”
“呵呵,你都說過了,那是以前。”青年款款的語氣溫雋如水,也很快就打消了賽恩斯那些莫名的奇怪念頭。
“也是。”
很快,再三叮囑他一定要記得登門拜訪翩翩星卡師后,賽恩斯這才舍得掛斷了電話。
這會兒正是中午時候。
螢火蟲自二樓瞧了一眼對方那錦繡成堆的曼妙花園,只依稀看得攀院的薔薇,十分靜謐。
當然,即便保密性再好,在他的眼里,就等于是沒有秘密的。
只是,到底翩翩是s級精神力者,他要是肆無忌憚地探查,反而會被發現蛛絲馬跡。
“她似乎對我很是顧忌。”所以,銀發青年也就不曾窺探秘密,當然,對于他來說,這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一顆甜美的糖果,它的糖衣自然也是要慢慢地撥開才有趣。
下午的時候,他登門拜訪,又帶上了一束淡粉色的百合花。
翩翩見到自己這位鄰居的時候,有些詫異。
其實安謐了好幾天,她也是真的把隔壁住了這個人給忘記了。
看著他客客氣氣,彬彬有禮的樣子,那雙漆黑的瞳眸溫軟如雪珠一般的剔透,“翩翩星卡師,叨擾您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因而,這次翩翩把她這位鄰居給請了進去。
然后又泡了一盞紅茶,遞到了他的手邊。
翩翩接過他的百合,放在一邊玻璃桌面上。
“應晝先生,請喝茶。”翩翩轉身過來的時候,見他始終很有分寸地并沒打量屋里,眉尾輕掃。
“上次沒能請你喝茶,這一次正好能夠補上。”
銀發青年笑著道:“翩翩大星卡師,其實我是身負友人之托,來拜訪您的。”
他白皙修長的手端著茶盞,姿態很貴氣,一看就是多年侵染禮儀之人。
就是翩翩也不得不說上一句賞心悅目。
“那應晝先生,您這位友人托您是什么事?”
“翩翩大星卡師,您前日在星卡網上線的那張敦煌卡,可真是有著文明滄桑之美,尤其是我們這樣的畫家,都被壁畫吸引了。”
翩翩哦了一聲,少許好奇地道:“原來應晝先生,您是一位畫家啊。”
銀發青年有些靦腆地一笑,“畫家不敢自稱,只是偶爾喜歡畫些東西。”
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急于為朋友介紹,而是認真而細致地和翩翩說了自己對于敦煌畫壁的欣賞。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細致認真地在她面前解說著,盡管青年語氣聽起來沒有一點的過多溢美和奉承,而翩翩就是感覺得到,他的修辭優雅當中有些過于書面化的隱喻夸贊了。
那種欣賞當然能夠發覺的。
不過,這種夸贊也像是理所應當的。
他在進行著極其鋒利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