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哥兒。”
坐在驢車上,陳三石看了一眼車上滿滿當當的雞籠子,問道:“這次俺們能掙多少錢?”
“俺也不曉得!”
陳茍搖頭道,如今黃羽雞在陳稻那里的進貨價是300文錢,至于賣到縣城后能賣多少他便不清楚了。
畢竟……
縣城里黃羽雞的價格一直都在變動,一只黃羽雞能掙多少錢,除了要看他的口才之外,還需要看縣城百姓愿意出多少錢。
當然,這次陳茍帶進城的貨物并不只有黃羽雞,還有白羽鴨以及少量的糧食,此外就是……
羽絨服!
在陳稻的授意下,陳蓮已經帶著小河村的婦人將第一批羽絨服制作了出來,陳茍這次進城除了售賣雞鴨、白面之外,還帶著陳稻的任務:了解縣城百姓對羽絨服的接受程度。
中午,日頭高懸之時,陳茍的商隊也臨近了縣城。
進場來往縣城的他已經與守城士兵熟識,順利的被放行,進入到了縣城之中。
“把雞鴨先卸下來吧!”
來到東市后,陳茍示意跟隊的陳家村青壯將貨物卸下來,而后便開始吆喝起來:“賣雞鴨咯!黃羽雞、白羽鴨,都來看看咯~”
陳茍的吆喝聲,立即引來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事實上,即便陳茍不吆喝,很多人也會注意到他。
畢竟陳茍經常來東市售賣黃羽雞,常在東市買東西的顧客對他也十分熟悉。
“茍哥兒,又來賣雞鴨了?”
“茍哥兒,好久沒看到你了!”
“茍哥兒好久不見!”
“……”
附近的攤主們熱情的和陳茍打著招呼,不熱情不行啊,之前縣尊和縣衙里的捕頭可是親自來陳茍的攤位上買過東西的,這也讓他們知道了陳茍的背后便是縣尊,一個有縣尊作為倚仗的人,自然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老板,你這鴨子怎么賣?”
“老板,這雞怎么賣?”
“老板你這雞正經嗎?”
“……”
其他攤主與陳茍打招呼的時候,客人們也匯聚了過來,向陳茍詢問著雞鴨的價格。
“黃羽雞400文一只,白羽鴨500文一只。”
陳茍面帶笑容的給客人們報出了雞鴨的售價。
“400文一只雞?這樣貴?”
“鴨子也要500文?太貴了太貴了!”
“老板便宜點,俺買兩只!”
“……”
客人們紛紛搖頭,隨著徐智文將部分糧食投入市場,縣城的糧價稍微下跌了一些,肉價也跟著掉了些許價格,如今城里灰羽雞的售價大概在160文一只左右,而黃羽雞一只卻要賣400文一只,這顯然讓許多人難以接受。
“老板!”
一個膀大腰圓的婦人對陳茍說道:“你這雞雖然看起來肥美,但這400文一只是不是太貴了一些?”
“客人有所不知!”
陳茍搬出了老一套的話術:“黃羽雞捕獲十分不易,這售價自然要高一些,不然俺就要喝西北風去了!”
婦人撇撇嘴,顯然并不相信陳茍的話,這商人的嘴騙人的鬼,誰要是相信商人的嘴,那他就是天字號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