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心思的陳稻支支吾吾起來。
鄭秋雁則是白了陳稻一眼,道:“據我所知,陳家村培養血羽雞的成本并不高,無非就是些許糧食以及些許藥材罷了,一只血羽雞的成本不會超過5兩銀子,陳公子卻說賣10兩銀子一只要賠錢,看來陳公子從沒有把我們當成自己人啊!”
聽到這話的徐智文和李青云看向陳稻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成本不到5兩銀子的血羽雞,賣20兩銀子一只,這陳小友,簡直就是奸商。
當然,眾人也知道,血羽雞這玩意最珍貴的并不是它的培養成本,而是它的培養方法,因而對于20兩銀子的高價,他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相比同級別的藥草,血羽雞的效果更好,價格也低一些。
“話不能這樣說。”
陳稻有些不好意思的“狡辯”道:“血羽雞培養也需要技術和人工的嘛,不能只以糧食和藥材的價格來計算成本。”
“這我自然清楚。”
鄭青點頭表示認同:“不過陳小友應該也清楚,我鄭家雖富裕,但錢糧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每月2000只血羽雞,若是以20兩銀子的價格購買,便是我鄭家有金山銀海,也購買不起啊!”
鄭青打算組建的太蒼軍人數大概在5000人左右,這五千人吃喝拉撒、配置武器、裝備都需要大量的錢糧,因而鄭青必須將血羽雞的價格壓下來。
否則,便是他鄭家再富裕,恐怕也難以支撐五千軍隊的開銷。
“好吧。”
陳稻遲疑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同意以10兩一只的價格,每月賣給你2000只血羽雞,不過……”
陳稻話鋒一轉,道:“我需要鄭大人給我一個承諾,這2000只血羽雞,只用于軍隊,而不拿出去售賣!”
每月2000只血羽雞,若是鄭青拿到市面上售賣,必然會導致市面上血羽雞的價格大幅下降,從而導致陳家村售出的血羽雞失去高額的利潤,這對于陳稻而言是無法接受的。
若血羽雞無法賣得高價,他哪來的錢給陳家村的村民發工資?哪來的錢糧繼續建設陳家村?
“這當然沒問題。”
得償所愿的鄭青笑著同意下來。
見此,徐智文和李青云也是趁機開口道:“陳小友,我等也需要10兩一只的血羽雞。”
“……”
陳稻啞然,頗有一種降價的口子打開便止不住的感覺。
“徐大人,李大人,你們方才也聽到了,這10兩銀子的血羽雞,是只能在軍隊中使用的,不能拿出去售賣,你們要那么多血羽雞作甚?”
“我等雖沒有軍隊,但有城衛軍啊。”
徐智文撫著自己的胡須說道:“這城衛軍事關縣城的安危,本官自然需要好好培養一下城衛軍,本官也不求多,小友只需要每月以10兩銀子的價格賣給我200只血羽雞便成。”
“本官也需要200只。”
李青云亦是說道,自從上次出現了潰軍之事后,李青云便患上了武力不足恐懼癥,若定安縣城的城衛軍能和陳家軍一樣,人人都是武者,他李青云何須因為那數千潰軍而焦頭爛額?
也正是因為患有武力不足恐懼癥,此時的李青云才會趁機提出低價購買血羽雞的請求,準備回去好好培養一番忠于自己、忠于定安縣的城衛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