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長夜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這偷看寡婦洗澡的愛好可是他最大的秘密,這秘密是如何被蔣衛雨知曉的?
只是知曉也就罷了,還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
本就因為喝了酒臉色微紅的姜長夜,臉色頓時更紅了幾分,有種社會性死亡、恨不得鉆到地縫里的羞愧感。
尤其是注意到陳稻幾人投來的怪異目光后,姜長夜臉色更燥熱了,甚至已經在認真的思考,要不要殺蔣衛雨滅口!
“不許胡說!”
姜長夜怒視著蔣衛雨說道:“為師向來正直,如何會做那等齷齪之事?”
“是么?”
蔣衛雨一臉天真的說道:“可是我聽村里的李寡婦說,你經常偷看她洗澡。”
“這是誹謗,是污蔑,是造謠,是血口噴人!”
姜長夜面紅耳赤,據理力爭:“那李寡婦生得膀大腰圓,屁股比薛奇的腦袋還大,為師怎會覬覦這等婦人!”
“你若沒偷看,如何知道李寡婦的屁股比師兄的腦袋還大?”
“這……這是別人告訴為師的。”
姜長夜支支吾吾的狡辯著,現場的空氣頓時變得快活了起來。
“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是這樣的人。”
薛奇適時的補了一刀,意味深長的說道:“都這般大的年紀了,居然還有這般齷齪的愛好。”
“……”
累了,毀滅吧。
姜長夜實在不想解釋了,索性閉嘴,一個人喝悶酒。
而看著這三個師徒唇槍舌戰的陳稻幾人則是面帶笑容,薛奇這師徒三人明明是師徒,可他們的相處模式,倒更像是極為親密的家人一般。
這個時代的老師對自己的弟子往往是極為嚴苛的,這就造成了師徒之間的關系往往極為僵硬。
弟子在師傅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更別說像薛奇和蔣衛雨這般調侃自己的師尊,說出自己師尊的丑事了。
從這件事上也能看出來,姜長夜這個長輩,應該屬于那種比較不拘一格的人,否則薛奇和蔣衛雨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姜長夜不說話之后,薛奇和蔣衛雨便也失去了繼續調侃他的心思,而是轉頭和陳稻幾人聊了起來。
通過聊天,陳稻也大抵知曉了薛奇師徒三人的來歷。
據薛奇所說,他們三人乃是出自越州一個名叫仗劍宗的宗門。
而仗劍宗的建立,還要從前朝,也就是周朝的初年說起。
仗劍宗的建立者乃是周朝初年的一個讀書人,名叫張宗。
張宗出身于富商之家,家里條件不錯,又喜好讀書,因而自小埋頭苦讀,希望能夠通過科舉當官,改變自家商賈的尷尬地位。
周朝初年,政治還算清明,即便是沒有權勢的普通人,若是書讀的好的話,也未嘗沒有考上科舉,改變自身階級的可能。
然而……張宗顯然并不屬于天賦異稟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