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光在我的面前閃爍。
下意識的想伸手遮擋,卻意外發現感覺不到手的存在。
想閉上眼睛,又察覺不到我是否有眼睛這個東西。
只能茫然的,蒼白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光向自己包裹而來。
當光擦著我的身體而過,我忽然聽到了淡淡的歌聲,那歌聲婉轉而又動聽,既像是戀人間的低語,又像是純白的少女在自己耳邊低低的清唱。
真好聽,雖然不知道我為什么能聽見,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耳朵,但我就是這樣的想到。
良久后,那歌聲停了下來,繼而響起了一個少女的輕笑聲。
“真是狼狽呢,親愛的saber。”
我有點茫然,不知道她在說誰。
saber,是在說我還是在說別人?
似是因為沒有得到回應,少女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saber,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聽到這個問題,我的精神不由的有些恍惚起來。
對啊,我是誰?
我來自哪里?我又要去做些什么?
這本該是哲學三問的問題,此刻卻充斥著我的腦海。
因為我完全想不起來有關‘我’的一切了。
記憶里似乎只是空白,偶爾有零星的碎片閃過,卻也只是星星,圣歌,羽毛等等讓人不明覺厲的東西。
我感到了莫名的空虛。
我意識到了如今所聽到的這個聲音的主人,這個少女,是如今唯一發現我的存在并且可能告訴我那三個問題答案的人。
所以我想開口說話,想和她交談,哪怕此時我仍舊不清楚我到底有沒有眼睛,嘴巴甚至是大腦這種器官。
幸運的我,我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情況下開口說話了。
“我,我不記得了,請問你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嗎?”
“欸~”
聽到這個既在意料之中卻又還是有點意外的答案,名為沙條愛歌的少女不由歪了歪腦袋。
她看著眼前這個殘破到已經只剩半個身軀的靈魂,眼中開始有意味不明的光芒閃爍。
如果不是她偶然間感覺到了這家伙所造成的波動,如果不是她‘剛好’能‘看到’這家伙的身影,恐怕這個笨蛋就已經變成了虛無了。
不過,既然他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記憶,那么是不是說明現在自己說什么他就會相信什么呢?
不由得,少女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這笑容溫婉而又優雅,就如同一朵緩緩盛開的白色鳶尾花一樣,讓人生眷戀的同時也讓人感嘆著她的美。
盡管這份笑容背后藏著的東西著實有點惡劣就是了。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saber,就讓我來告訴你,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而你與我,又是怎么樣的一個關系吧。”
名為沙條愛歌的少女嘴角掛著輕輕的笑容,她伸出白皙的手去撫摸眼前這個殘破的金色靈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