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心畫了個玄水境,那里赫然印著幾處痕跡,頓時,滿頭黑線,又惱又氣,“小壞蛋!你怎么不咬死我?”
慕長歌無辜地眨眼,表示不關自己的事,欠兒欠兒地說了句,自己才是受害者。
氣的墨染心抄起枕頭就要砸他,好在凌虛子的關注點沒在這方面,不然她沒臉出去見人了。
“心姐姐別鬧了。”
月汐顏忍著笑,“我這里有遮瑕的脂粉,幫你蓋一蓋。”
“那個...我們是不是都檢查一下比較好?”
隨著寧嘟嘟的提醒,眾人互相打量起來,頃刻間驚呼連連。
“汐顏,你的腰帶系反了!”
“嘟嘟,你衣服穿的是我的!”
“棲瑤,你頭發上怎么插著我的發簪?”
“蝶衣,你...怎么穿著夫君的外袍!”
眼前的場景雞飛狗跳,慕長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張開雙臂,將吵吵囔囔的仙子們一齊禁錮在懷里。
“這樣挺好的,以后聽風閣改名叫通天閣,咱們天天看星星!”
“看你的頭!”
墨染心掐了他一把,“本宮不玩了,我要回玉清宮!”
“心姐,你還要看啊?”
望著墨染心眸子里的殺氣,雪棲瑤搖著她手臂撒嬌,“哎呀,咱們好不容易自由了,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游歷東海嗎?”
“對啊對啊,聽說東海有座仙島,上面全是會唱歌的貝殼!”
藍蝶衣瞥著慕長歌,“只可惜啊,某個人怕是去不了嘍。”
“你又在哪本野史上看到的?”
寧嘟嘟無奈搖頭,南域的東海,實際上就是一片荒蕪。
月汐顏溫柔地整理著慕長歌的衣袍,“夫君想去哪里?”
她眼中含著期待,不希望他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雖說有些自私,可她們幾個又有誰不想自私。
不止是她,就連墨染心,都在眼巴巴地盯著慕長歌。
他望著幾人的千秋絕色,自是知其心中所想,“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仙境。”
“肉麻!”
墨染心嫌棄地撇了撇嘴。
陽光透過破洞灑落,玻璃瓦碎片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
在這荒唐又溫馨的清晨,慕長歌忽然覺得,所謂的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了。
“你們說,大長老方才真的沒看出來么?”
“本宮只能說他很識趣,不然我會讓他嘗嘗玉清劍的滋味!”
“……”
論暴力以及震懾效果,還得是她們的心姐姐....
“阿嚏!”
“阿嚏!”
廣場上,凌虛子莫名打了個寒顫,不久之后,他看到天際遁起的那道流光,躬身一拜,“恭送君上!”
“我等恭候君上凱旋,大道隆昌!”
這一刻,眾弟子眼中是肅穆的,他們已經知曉,慕長歌是為天下眾生,只身剿滅那些魔物。
南域既已安寧,此行必然就是西域。
“小壞蛋,真是灑脫,這么快就把咱們給拋棄了。”
墨染心身在聽風閣屋頂之上,望著那道流光消失在視線內,問了句,“你們說,在他眼里天下蒼生重要,還是咱們重要?”
“自然是咱們。”
雪棲瑤想也不想,注視著遠方,“他從未將自己當做過救世主,更不屑于做個救世主,因果使然,不得不做罷了。”
“有道理!”
藍蝶衣摸著下巴,“所以我們就跟他一起做了....哎呦,師姐,你又打我!”
……
三日后,通往西域的屏障前。
慕長歌尚未有所行動,這道屏障就自動裂開縫隙,等著他進入。
“這么積極?”
慕長歌挑眉,抬頭看天,可還沒忘記,上次來到南域時,天道戲耍于他的那件事。
啪!
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