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邢漠此言,柏九當場張嘴愣住,一臉茫然地看著對方,結結巴巴地道:
“啊?這靈牘只、只能用一次?”
顯然,他對于靈牘的使用方法還是不太明白。
看著柏九那副失望的樣子,邢漠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你小子,還真是夠天真的。
靈牘只是承載天道之物,又不會自行衍生道意。
一旦被人領悟,道意便會消失不見,怎么可能重復使用呢?”
聽過邢漠的解釋,柏九這才恍然大悟,尷尬地摸了摸腦袋:
“是這樣啊?您剛才又沒說,我、我還以為這東西可以反復領悟呢。”
不過,受挫的柏九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嘿嘿一笑,又繼續說道:
“嘿嘿,那也沒事,就權當是個紀念品吧。
好歹也是件上古之物,或許將來還能派上用場呢?”
“呵呵,這你隨意。反正老夫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你想怎么處理是你的事。
好了,閑話就說到這吧……”
待柏九把靈牘收好后,就聽邢漠突然話鋒一轉,臉色也隨之嚴肅起來:
“現在該你交代了。這冊北冥靈牘,到底是從何而來?”
在邢漠面前,柏九通常都是直言不諱,有什么說什么,不來虛的。
但在這件事上,柏九的內心卻不自覺地打起鼓來。
因為,這本冊北冥靈牘的來歷,其實與邢漠存在著一定關聯。
想當初,如果不是身為州府官員的邢漠對柏九的行為視而不見,默許他進入凜冬圣教的密室進行搜查,那么柏九根本就沒有機會獲得此物。
也正因如此,柏九深知如果將實情告訴邢漠,勢必會給對方帶去一定心理負擔,甚至還會讓他背負上“監守自盜”的罪名。
所以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柏九決定用一種委婉的方式來回答邢漠的問題。
“前輩,關于靈牘的來歷,晚輩不是不想告訴您,而是……不能告訴您。
您不僅是我派的掛職長老,更重要的是,您還是州府的官員。
所以,有些事情晚輩不便明言。
我只能這樣跟您說,此物的來源……確與凜冬圣教有關。
至于具體細節嘛,還望您莫要追問。”
聽完柏九這番話,邢漠當場一愣。
他本以為柏九會給他一個明確的答復,可沒想卻得到了這樣一個模糊的回話。
邢漠不禁開始思考,為什么僅因此物與凜冬圣教有關,柏九便不能告訴他呢?
這其中,究竟藏著怎樣的聯系和顧慮呢?
帶著滿心疑惑,邢漠又仔細回味了一番柏九剛才的言詞。
他發現,柏九其實一直都在暗示自己,他是因為邢漠“官員”的身份,所以無法直言相告。
而關于凜冬圣教和官員的交集,邢漠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前不久發生的凜冬分舵事件。
照這個思路往下分析的話,不難猜到這本靈牘十有八九便是柏九從凜冬圣教的密室里找到的。
但因它屬于私吞的“贓物”,所以難以明言。
想到這里,邢漠心中的疑惑立刻消散。
他不僅明白了柏九的苦衷,也理解了他為什么選擇用這種隱晦的方式來傳達信息。
柏九的目的并不是要隱瞞什么,而是不想讓邢漠為難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邢漠的嘴角微微上揚,當即頷首一笑,結束了這段關于靈牘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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