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爻聞言輕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思:“獨孤前輩毒功蓋世,卻也因此與這些仙品無緣。“他指尖輕點桌面,“這些天地靈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魂環魂骨相同,最講究屬性相合。以他那一身封號斗羅級別的劇毒,貿然服用,誰也無法預料會發生什么。“
說到這里,風爻神色漸漸認真。他清楚地知道,獨孤博體內的毒素早已與血脈交融,不然也不會遺傳道獨孤雁的身上,若是仙品的藥力刺激毒素異變,輕則修為盡毀,重則當場毒發身亡。正因如此,即便記憶中知曉仙品的神效,他也從未貿然向獨孤博推薦。
唐三的法子雖然治標不治本,但對獨孤前輩這個年紀來說,完全足夠終老。在生死大事上,風爻從不會拿不確定的機緣去賭。
在對待獨孤雁的問題上,風爻更是慎之又慎,如果獨孤雁的身上沒有任何問題,他會無比大方的將仙品分給獨孤雁。在他心中,與其冒險讓獨孤雁服用仙品,不如日后為她尋覓幾塊屬性契合的魂骨更為穩妥。
風爻很清楚,現在那個看似和藹可親的獨孤博,一旦涉及到孫女的安危,立刻就會變成令人聞風喪膽的毒斗羅。若是因為自己的建議讓獨孤雁出了什么差錯,恐怕整個天斗城都承受不住那位封號斗羅的滔天怒火。
除非獨孤博親自開口請求,否則他絕不會主動提議讓獨孤雁嘗試這些仙品。這不是膽小怕事,而是對生命應有的敬畏。畢竟在魂師修煉的道路上,有時候克制比冒進更需要智慧與勇氣。
千仞雪輕輕頷首,美眸中閃過一絲明悟。既然連獨孤博都未曾從風爻手中得到仙品,那么
“怎么了?“風爻溫潤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千仞雪纖長的睫毛輕顫,掩飾住眼中的異樣:“沒什么。“她玉指輕撫盒面,“這仙品該如何服用?“
風爻向前傾身,聲音不自覺地放輕:“切記不可咀嚼,直接吞咽即可。之后需全力運轉魂力引導藥效“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無論過程多么痛苦,都必須保持清醒,否則前功盡棄。“
見千仞雪就要打開玉盒,風爻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抬手制止。在千仞雪疑惑的目光中,他略顯尷尬地靠近幾步。一縷清雅的幽香縈繞鼻尖,讓他耳根微熱。
“殿下.“風爻壓低聲音,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輕語,“藥效發作時,您體內的火焰之力會那個衣服恐怕.“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微不可聞。
千仞雪先是一怔,隨即白玉般的臉龐瞬間染上紅霞,籠罩在金發之下的耳垂都泛起微紅。她羞惱地瞪了風爻一眼,卻見對方早已識趣地轉過身去,步履從容地退出修煉場,還不忘細心地帶上了門。
望著那抹漸行漸遠的白色身影,千仞雪的心弦像是被輕輕撥動了一下。她抬手輕撫胸口,感受著那里不同尋常的悸動。
作為一個正值芳華的女子,千仞雪自然也曾幻想過自己的未來。在那些不為人知的深夜里,她也曾望著星空,想象過會有一個怎樣的人,能走進她注定不平凡的人生。
她認為至少應該打贏她吧,可命運偏偏給她安排了一個最意想不到的答案——一個撫琴的少年,就這樣闖入她精心偽裝的生活。他無意間看穿了她的偽裝,卻選擇守護她的秘密。
千仞雪低頭看著手中的雞冠鳳凰葵,仙草上流轉的金光映照著她復雜的眼神。她忽然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那個總是帶著淺笑的少年,已經在她心里占據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真是.荒唐。“她輕聲自語,卻掩不住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素手輕抬,雞冠鳳凰葵緩緩送入口中。在藥力發作前的最后一刻,她腦海中浮現的,竟是風爻那雙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
“唔“
仙草入喉的瞬間,千仞雪渾身一顫。一股灼熱的洪流自咽喉直貫丹田,她雪白的肌膚上頓時泛起不正常的潮紅。背后的六翼天使武魂不受控制地顯現,三對潔白的羽翼在熾熱的氣流中劇烈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