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不認識。”
男人拎著酒壺笑了笑,“諸位自然不知,那黃巢不過是鹽販出身,平日里仗著頗有些才學,也學做那名士模樣憤世嫉俗,說考官有眼無珠,不識的他的錦繡文章。”
“他也不想想,他一私鹽販子,能讓他在那考場與吾等并立,就不知道燒了幾輩子的香了,竟還妄想高中,真是笑掉了吾的大牙。”
旁邊幾人一聽也是哄笑了起來,對著這黃巢一頓奚落。
“他豈又知道,在科舉還未開始之前,那考卷便已經交到了吾等手中,便是連名次都已立好,想高中?”
“癡心妄想,哈哈哈哈。”
“不知此人在何處,我倒是要看看這黃巢究竟有何才學,有何本事。”
隔壁傳來的哄笑聲,就像是一記耳光扇醒了黃巢,也徹底打破了科舉蒙上的那層濾鏡。
原來這世上的事情早已經注定好,如他這等人,是無論如何也越不過門第的這道高墻!
【沒幾日,父親捎來的信裹著鹽粒,父親在信中跟我講,回家販鹽吧】
【那一年,我二十有七!】
【當我背著行囊離開長安城的時候,我看著這座高大雄偉的長安城,在心中暗自發誓,我會回來的】
畫面中,黃巢離開了長安城,他的背影似乎和當年離家前往長安城赴考的背影重合了起來。
遠遠的山坡上,黃巢回首再次回望了一眼長安城,那眼神仿佛猛虎一般兇狠,令人望而生畏!
天幕下無數世家子弟呼吸一滯。
不少人甚至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從黃巢回眸的這一眼中,他們感受到了黃巢心中此刻藏著了怎樣的滔天恨意!
換做平常,也不是沒有人對著他們露出過這般兇狠的眼神。
也不是沒有人對著他們大放厥詞,嘴里面說著一些莫欺少年窮之類的論調,對著他們喊打喊殺。
可那又如何?
路邊一條野狗的信信狂吠又有誰會在乎嗎?
即便真有人轉過身來坐上了高位,他們只要稍稍放低姿態,那人便仿佛得了天大恩典一般歡天喜地。
甚至于還需親自上門來請他們家族子弟出仕為其效力。
這去不去還得看這人的誠意,看他們樂不樂意。
但是這黃巢不一樣啊!
這人是個瘋的!
他真有膽子不顧規矩即便是世家也敢下刀子的!
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他有這個膽子不說,還真有這個能力!
他不就是想要科舉,想要高中,想要當官嗎?
給他不就是了!
科舉頭名夠不夠?
三公九卿夠不夠?
給他就是了!
太原王氏,博陵崔氏!
你說說你們惹他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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