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
“為何三年過去了還是如此!”
“那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真的聽不到這大漢百姓們哭嚎的聲音嗎!”
【那些個雜種!到底是想出來的奇葩稅!】
【祛邪稅,我張角救一人得先交二十文,鬢發稅,頭發不得超三寸!】
【呼吸稅,一人呼吸稅三文!】
“朝堂之上的雜種們看不到,上天你也瞎了眼嗎?!”
漢靈帝年間。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他們粉飾了多年的太平在這一刻被天幕給無情的揭露了出來!
這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包括那龍椅之上坐著的劉宏!
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沒有幾個人真正將這一切放在心上,便是也有一些如張角這般心懷天下,心懷百姓之人,也發不出自己的聲音!
大家都默契的裝作看不到,更或者說這就是他們想看到的一幕!
這天下越是亂,才越是他們趁亂而起的機會!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可以做但不能說出來,這樣大家面子上就過不去了。
劉宏臉上像是譏諷又像是玩味,目光在一個個大臣身上掠過。
說的時候,一個個都是被世人稱贊的名士,但這世人究竟指的是誰呢?
這大殿之上究竟是人多還是鬼多?
甚至朕又究竟是人還是鬼?
真是一個令人值得思考的問題。
“哈哈哈哈。”劉宏拍著手大笑了起來。
“諸位為何如此苦著一張臉,高興點,大膽的看,放心的看!”
“多有意思啊!”
“來來來,張讓,站到朕的身邊來,你抖什么啊,他們都不抖!”
高祖年間。
劉邦冷笑了一聲,“這人活著就得吃飯!”
“要是連百姓最后一口飯也搶走,就活該被他們碾碎了腦袋。”
“鬧吧鬧吧,張角、黃巢在等著你們呢。”
漢文帝年間。
劉恒張了張嘴猛的將桌案一掀!
“苛政猛于虎啊!”
“那個王八蛋想出來的這些稅,朕要夷他三族!”
劉恒嘴角抽搐了幾下后怒極反笑,“那劉宏又在做什么!”
“該啊,該!”
“他們就沒有對百姓的絲毫憐憫之心嗎?!”
劉恒不理解,為什么這些人就看不得百姓過的稍微好那么一點呢!
【就是在這一年,我對大漢的最后一絲幻想破滅了】
“都說人病了要吃藥,要治病。”
“可要是病的是天下,是世道,是朝堂呢?”
老天似乎聽到了張角自語的聲音,降下了一場雨。
張角默默的站在雨中伸出了手,臉上勾起淡淡的笑,像是在為這場來之不易的雨高興。
他抬頭仰望天際,在他的眼中,那烏云密布的云層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游動。
忽然,張角的身后出現了幾個人影,這些人的臉上蒙著一層陰影讓人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唯有那一雙眼睛渾濁不堪,而在看向張角的時候又帶著些許的明亮。
鏡頭一晃人更多了
恍惚間,無數人密密麻麻的站在張角的身后,直到數都數不清,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都看不真切。
唯有那雙眼睛充滿著渴求。
拒絕?
怎么可能?!
張角朝著他們伸出了手,于是這些人的臉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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