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畫面一轉。
一個個虛影如同跑馬燈一般不斷出現。
最后畫面慢慢停了下來,鏡頭定格在一個滿臉儒雅的老者身上,兩個字也顯現其中。
韓愈!
緊接著一段富有節奏感的rap將韓愈的一聲快速道來。
【聽韓愈說那古文,就早該替成駢文,文章要寫的出神,先要是筆下有魂】
【三年科舉而不中,說來也是少年痛,也非是讀書無用,是出身比那筆重!】
【來論那馬兒伯樂,終未是擦肩而過,而后筆下的帝王錯,就應該算是人禍】
......
【萬人壯志曾在胸,可大多成了萬場空,而~昌黎先生這一生...】
【像極了一盞長燈!】
韓愈!
韓昌黎!
唐憲宗時期,許多文人聽到韓愈的名字時恍然,心中下意識的升起一陣失落。
隨后又有些驕傲的挺了挺胸膛,韓愈是他們這個時期的人,就這么一點關聯就可以讓許多人升起自豪。
人是很會找認同感的生物。
對比框架的不同能比較的對象自然也會發生改變。
即便這些東西其實跟他們并沒有什么關系。
韓愈此時怔怔的看著天幕,他實在想不到他的一生竟然會被后人用這樣的形式給道出。
“昌黎先生恭喜,您為這八大家之一當之無愧!”
“是極,如是您上榜某無任何意見。”
“昌黎先生之名此后定當傳頌天下,可喜可賀!”
...
“謬贊...實在是謬贊了。”
韓愈聽到好友同僚的夸贊聲老臉一紅。
什么一盞明燈說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韓愈心中雖有喜卻并無自得,反而感受到了山岳般沉重的壓力。
后人給予他如此贊譽,他如何能辜負這一份期望?
天幕上畫面一轉另一個名字出現。
柳宗元!
【看江雪到了身前,便有了那首絕言,自河東出的柳宗元,在懷念一個少年】
【從二十一歲及第,到三十三歲乏力,把山水寫了千句,可機緣再是難遇】
【從大權在握,到天子不赦,永州的十年難過,像只剩下了白色】
...
【柳州的那片柳樹,在昨日起了晨霧,而回河東的小路,只走了...四十七步】
極其富有節奏的朗誦之聲,讓不少原本對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的百姓,也跟著搖頭晃腦了起來。
這聽起來可比那說書先生講的故事要有趣太多了,簡直朗朗上口。
他們聽了一會都能跟著念。
各時空許多人聽到這里也都反應了過來。
這里面每一個字都不是瞎寫的,每一行都代表著人生中的某一段歷程。
于此同時畫面一轉,漫天的風雪中,一人于江中獨釣。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短短四行詩描繪出了一片孤寂到極致的場景,畫面感撲面而來。
“千萬孤獨...”
“此人究竟是傷心到了何種地步,才能寫出這樣孤獨且灑脫的詩句出來。”
嬴政這一刻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感受到了漫天的風雪。
“天子不赦嗎?”
“我大唐的皇帝究竟在亂七八糟搞什么東西!”
“不會當皇帝就不要坐到那個位置上好嗎?”
“一群個笨蛋蠢豬!”